阴谋终究藏于黑暗,他们一直躲在背后,企图掩盖这些秘密。
在壁画中,他们就是那占领城池的黑衣人。黑衣人的隐喻,就是黑金帝国。邪恶总是伴随着恐惧,他们终究是躲藏在黑暗里。
可影像中出现的人物,让他们再次震惊了,他们又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不,是三张熟悉的脸,一张是清逆风,一张是花绯红,一张是宫之空明。除了服饰不同,就像是眼前的三人走上了‘浮世绘’风格的壁画。
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壁画,怔住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涧看着他们,“怎么会这样呢?要是我也出现在壁画中,我就承认时光倒回去了。”
这时,人们‘咦’的一声,一齐看着唐涧,因为,壁画中真的出现了唐涧的脸。
唐涧看着壁画中的自己,“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这样呢?”
唐涧指着壁画中三张熟悉的脸,又指着清逆风他们仨人,“你们是谁?他们又是谁?你们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唐涧看着壁画中和自己一样的脸,又说:“他是谁?我又是谁?他和我,又是什么关系?真是见鬼了,是什么让我们出现了幻觉?”
路过‘蒙那丽莎’的雕像,宫之空明好奇地顺手摸了一下‘蒙那丽莎’的头,墙上的壁画像窗帘一样的拉开,慢慢地拉开,出现了铁笼子,一个接一个的笼子。每一个笼子里都站着一个人,看上去,男女老少均有,各个种族均有,都是活人,每个人都是绝望的表情。
看见他们,笼子里的人就骚动起来,有的尖叫,有的哭泣,有的狂笑,有的挣扎着伸出手,有的挣扎着伸出脚,……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动作,就是想挣脱那个禁锢他们的铁笼。可那些铁笼犹如一把把锁,他们的任何挣扎都没有意义。
“活体试验,他们搞活体试验,这些是他们用作活体试验的人,你们看,老老少少都有,各个种族都有,这就是证据,是他们针对世界各个种族进行试验,这也是他们对世界各个种族下毒的根源和依据。
顾子墨说,“这真是魔鬼的试验。”
唐涧也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夜长梦多,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个声音从穹顶之上传了下来,“你们既然来了,怎么能离开呢?难道你们以为,这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们没有看见吗?墙上那些空着的笼子,就是专门为你们定做的。你们将是新的试验品。”
海恩看向‘蜥蜴女’,说道:“你,另案处理,你将被判处叛国罪。”
“什么叛国罪?我什么也没有做。”‘蜥蜴女’说。
他们惊恐的眼睛看到墙上,确实有五个空着的笼子,仿佛他们来到这里,一切都是被算计好的。
清逆风说,“海恩的声音,他一直跟随着我们,我就觉得他没有那么容易放过我们。”
听到海恩的声音,他们都把心提了起来,不论敌人有如何强大,只要有一颗坚强的心就敢面对,害怕的却是阴谋,明知道是敌人,可却不知道敌人在那里,这就如头顶上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这才是真正的恐惧。
海恩的声音消失了,墙上的壁画再次缓缓合拢,墙上的铁笼子消失了,那些挣扎的声音也消失了,穹顶之下,又变成了艺术的殿堂,弥漫的恐惧如敌人围向他们。
清逆风再次喊道,“海恩,你出来。你躲在黑暗里,算什么?你就是一个‘小人’。”
清逆风的话音刚落,穹顶在这时打开,一支黑压压的军队从天而降,它们煽着翅膀,却长着人脸,闪烁着幽蓝的眼睛,杀向他们。
长着人脸的‘飞鼠’的牙齿发出的声音,像是刀剑的声音,清逆风绝望地说,“我们会被他们撕碎。”
宫之空明伸手摸向‘蒙那丽莎’的脸,墙上的壁画再次缓缓打开,他们什么也顾不上,狂奔着退进了壁画。宫之空明退进壁画时,又摸了‘蒙那丽莎’的脸,壁画瞬间关闭。
他们听得见飞鼠撞击墙面的声音,转身面对的又是铁笼子里那些挣扎的人,完全就是腹背受敌。
清逆风忍不住大声喊道,“海恩,你这天杀的,你除了玩阴招,你还能做什么?”
海恩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是什么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自己走进那些为你们准备的笼子,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们的身体,将成为我们的试验品。只要到了黑金帝国,你们必须经历这样的命运。”
声音来了,又消失了。
他们背后的壁画,似乎随时都会被飞鼠撕破,那些铁笼子里的人也渴望抓住他们。看着那些铁笼子里挣扎的人,清逆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清逆风脱口而出,“黑玫瑰?杨玫?你怎么会在这里?”
铁笼子里一个清秀的女孩喊道,“清逆风,我还是认出来了,你忧郁的眼睛,我早就记在了心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做梦都期盼着有这一天,没想到真的遇见了你。”
清逆风对铁笼子里的清秀女孩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铁笼子里的女孩说,“没有人告诉你吗?那年,我随父亲离开‘雨河县’后,就到了‘黄铜县’,我给你写了好多信,可你一封信也没有回。所以,我决定,回雨河县找你,我到雨河火车站那天,天已经黑了,上了火车,我就睡着了。”
“后来,就被人摇醒,说,雨河县到了。我就下了火车,那天晚上,火车上的人都在雨河站下了火车,又有好多人在雨河站上了火车。再后来,这里的人就说我们到了黑金帝国。”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黑金帝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帝国,也不知道黑金帝国在这个星球的哪一个位置。铁笼子里的不少人都和我在同一列火车上下来的。这里的医生,不断地给我们吃药、打针、手术。我想我们乘坐的火车,一定是开到了地狱,我应该早就死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