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茗渊:“嗯。”
宋汐临没有听到他的反驳,惊掉了下巴:“不是,你……”
满圆主持转向另一边,又问温柠梦。
“主持,我想点几盏长明灯。”
“施主请随我来。”
供奉长明灯处
“施主在此处点燃灯芯,将名字或是生辰八字写于纸上,压于灯盏底部便可。”
“多谢主持。”温柠梦向满圆主持微微见礼后,满圆主持向她行了佛礼,便走了出去。
宋汐临好奇道:“你说她要点几盏?”
“你管的可真宽。”
“……”
见满圆主持出来,岑茗渊便向他询问满未法师所在。
“师弟正在打坐,他让我向岑施主说,若是找他,戌时过半再去。”
岑茗渊微微低头:“有劳。”
满圆主持也向他行了佛礼,随后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温柠梦走了出来,瞧着外面的雨小了些,便朝岑茗渊,宋汐临二人告辞了。
同月希回到了寮房中后,就看到了时安拿来的那两床被褥。
时安:“娘子,你回来了。我瞧着屋外的雨小了许多,便没有再去,就找小师父要了两床被褥。”
温柠梦:“嗯,时安,你明天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等陈娘来了之后安排妥当了便走。”
时安:“是。”
“行,那你们先收拾着,我出去一趟,不用跟着了。”
“是,娘子。”
满未法师的单寮门外这时适时的响起了敲门声“叩叩”,随后便进来一人。
“来了啊。”
“老头啊,也不是我说你,你这单寮怎么多年来都是一成不变的?我那个小阁楼都不知道变多少回了…”
满未法师冷笑道:“你小时候来这一趟瞧上了我的木鱼,死活闹着想要,硬是给抱走了,回去之后发现用其他的犍稚敲着不舒服,又特意请人来要走了我的犍稚,后来放木鱼的垫子与木鱼你怎么看怎么别扭,后来终于忍不住,对我的绒布垫下了手,说是什么要配一套才有那种感觉。说吧,这次又来干什么?”
温柠梦笑笑:“哎,别那么小气嘛,那我这不是又送了东西来吗?这么记仇干嘛。”
满未法师撇了他一眼,别扭的说:“是,送来了一盘好棋,后来觉得我不会下,白白浪费了,便又给拿走了。倒是又送来了一套木鱼,结果你看我又有了,便又送人了。只有这套茶具还留在这儿。”
温柠梦咳了两声,当没听到。
满未法师看着她:“怎么?这次来是打算把这套茶具……”说着便看向那茶具。
温柠梦马上制止了他的胡乱猜想:“哎,给了你的自然是你的,我岂是那种送了的东西会再要回来的人?而且我还给你带来了好东西!你知道我祖父和我外祖父留下的那些书籍吧?嗯…我觉得你们这里,就缺几本那样的书!”
满未法师拿着茶盏的手都有点小抖,不可置信的问:“你、拿了多少本?”
温柠梦吹着手中发烫的茶水:“也没多少吧。就是能拿的都拿了,我已经在很尽力的挑那些比较有价值的书了,也就用三五辆马车就拉完了。”
“那、剩下的,你怎么处理的?”
“自然是,烧了。”
满未法师听到这,都快气死了,下了罗汉床,指着温柠梦的鼻子来回踱步:“你你你你你!你可真是个败家的玩意儿啊,你知道那都是什么书吗?!”
温柠梦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知道啊,可既然都拿不走了,不烧了在这大冬天的烤火取暖,岂不可惜?”
满未法师火冒三丈:“你!”
“怎么?莫非你想让我留给温府?留给温柠思还是那未出世的孩子?亦或是一代传一代?”随后冷笑了一声,放下茶盏:“我可做不来。”
后又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满未法师,似是不解的问:“若是他们这么喜欢看书,我以后送他们去九泉之下看就是了,你一个小老头何必动这么大的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那该多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