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阿砚,吃饭了!”
曾明琼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朝着客厅沙发上的两人喊了一声。
今天本就是给方梨接风洗尘,她和刘梦都拿出了自己120分的厨艺,卯足了精神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周栖砚收了手机起身走进厨房盛饭。
方梨抬眸见他走了,才磨磨蹭蹭走到餐桌旁。
刘梦拉着她的手,将碗筷放在她面前:“阿梨,来,你坐这。”
方梨抿唇,别扭地没有甩开她的手,任由她拉着自己一起坐下。
曾明琼看着两人和睦相处,也替刘梦高兴。
他们家属院谁不知道刘梦他们其实很盼望亲生闺女能回来,但他们更尊重孩子的选择。
就像那个孩子头也不回地就选择了回亲生父母那一样,他们也同样尊重那孩子的选择。
只是阿梨这孩子回来的太突然,否则今天在这的就不止他们几个了。
曾明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冲厨房里的周栖砚问了句:“对了,你给小屿发个消息叫他过来一起吃吧,她婶婶今天不是值夜班?”
“发过了,他说今天和同学约了打球,在外面吃。”
周栖砚端着两碗饭从厨房里出来,一碗直接放在方梨面前,回厨房又盛了两碗饭出来,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方梨默默拖着凳子往刘梦的方向挪了挪。
周栖砚挑眉乜了她一眼,又道:“他说明早会过来吃。”
曾明琼笑着打趣道:“这孩子平日里最喜欢你刘姨做的饭,今天怕是没口福了。”
周栖砚淡淡嗯了声,举起手机对着桌上菜拍了张照,给江屿澈发了过去。
配上四个字“刘姨做的”。
口福没有,眼福可以有。
荣获一个“凸”,周栖砚满意地放下手机。
一顿饭吃得还算顺利。
“阿梨明天是不是要去学院报道?明天我叫阿砚给你带带路,免得迷路了。”
方梨捏着气泡饮的手一顿,听见周栖砚的名字本能想拒绝,可思绪一转又跑到别的重点上。
方家在将她赶出来时,还顺带连同她的学籍都一起从贵族学院转了出来,转到孟沅以前念的学院里。
不过也好,不用看见那些虚伪的嘴脸,她乐得轻松自在。
而且孟沅也在这个学院,她定要把她污蔑自己偷文件的仇通通报回来!(╬�6�1�0�6皿�6�1�0�7)�1�2�7�7
周栖砚见她竟然没有立马拒绝,斜了她一眼,发现小姑娘不是不拒绝,而是她的思绪早不知飘哪去了,手还放在胸口握拳做加油手势。
周栖砚:“……”
给自己上学打气加油?
真有意思。
……
从周栖砚家出来,拐个弯就到她家楼下了。
一路上,方梨都在寻思着明天去学校后该怎么给孟沅找不痛快,一句话也没说。
刘梦觉察到她好像在想什么,也没打扰她,一路走到楼下,才轻声开口问道:“阿梨,你明天去学校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吗?”
被她一提醒,方梨才回神想起自己把买好的东西都落在周栖砚家了。
说时迟,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周栖砚手上提着她下午买的东西一步步走来,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照得他皮肤冷白,哪怕在夜晚也十分惹眼。
他把东西递到她面前,嗓音凉凉:“明早七点。”
方梨:“?”
说了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转身就走。
他颀长的身影渐渐融入路灯后的黑暗中。
方梨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明早集合的时间。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啊喂!
……
周栖砚回到家后就直奔卧室。
弄出的动静不大,在厨房收拾的曾明琼还是听见了声音出来,提起桌上几瓶药罐往他房间走。
“阿砚,我让你刘姨给你带了点药回来,你等会儿睡不着就把药吃了再睡。”
话落,房间里却没丝毫动静。
“阿砚?”
曾明琼又喊了一声,轻轻推开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周栖砚闭眼躺在床上,盈盈月光透窗落在他精雕细琢的五官上,浓密的睫毛轻颤,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身上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手里还捏着未熄灭的手机,看样子是想闭目养神时不经意间睡着的。
曾明琼只觉稀奇,他还是头回睡这么早。
她把药罐轻放床头,关了窗户,替他掖好被子,蹑手蹑脚退出房间。
对面楼的方梨就睡得不怎么样了。
她向来认床,被子上陌生的气味也叫她难以入眠。
哪怕睡着了,也不安生。
梦里,她竟主动坐在周栖砚的怀里,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抓着他微敞开的衬衫领口,将他没有褶皱的衬衫揉皱,隐约能瞧见他衬衫里鼓胀微微震颤的胸肌。
周栖砚身上穿着军官服,眉眼比现实褪去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矜贵成熟和冷漠,身形也要更加挺拔高大。
应该是长大后的周栖砚。
她微颤着嗓音开口:“周栖砚,帮我。”
周栖砚凉凉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一点点俯身,眼底青黑似乎比现在更重,却莫名性感勾人。
下一刻,她忽地感觉锁骨一疼,他一口咬在她灼白的锁骨上,力道不轻不重地磨着,酥麻又难耐,湿漉漉的粘腻。
宽大灼热的掌心扣住她的脚踝,指腹轻磨,身体裹挟着强烈的压迫感朝她压了过来,感受她颤栗柔软的身躯。
热气吞吐在她脖颈间,嗓音低沉又性感。
“呵,那你求求我。”
方梨竟没有推开他,拽着他衣领的手更紧了,耳根染上热意,微微别开脸,湿漉漉的小鹿眸里全是羞赧和失措,绒绒的脸颊晕了层粉,看上去乖软得不行。
“……求你。”
“好。”
周栖砚深邃的眸子溺着欲色,性感不自知,低头轻吻她的眼皮。
然后他们就被满屏弹幕围绕,直至看不见他们一片衣角,方梨惊醒了。
她惊呆了,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这这这和春梦有什么区别!!!
白皙透亮的脸颊上烧红一片,锁骨上似乎还残留着被他用牙轻磨后的酥麻和痒意。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裹成一条蛆在床上扭来扭去。
啊啊啊啊!!!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和梦里的一样那么羞耻地去求他帮忙!
肯定是今天那些奇怪的弹幕看多了,老说她未来会被周栖砚压在床上……从而受到了影响!
否则她怎么可能做这种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