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辛如期吃到了自己渴望的汉堡,还过分的点了一份炸鸡。
时煜臣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他面前同样放着一个汉堡。
第一次吃这种东西,感觉颇为新奇。
看着言辛一口汉堡一口炸鸡,吃得津津有味,时煜臣觉得面前这个垃圾食品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在前半生,即便作为垃圾食品的炸鸡汉堡在他眼里也是奢侈品。
那家人能给他吃的都是残羹剩饭,有时候甚至会忘记给他吃的。
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随意玩弄的宠物,想起来了逗弄一下,没想起来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时煜臣咬了一口汉堡,是从前的他渴求的味道,但现在的自己该嫌弃还是会嫌弃。
下午把剩下的项目玩过之后,言辛已经困得在他怀里直点头。
时煜臣把她安置在后座的儿童座椅,自己去了驾驶座。
迈巴赫向时家别墅驶去。
不久时煜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时家别墅在岐水市的富人区。
从游乐园去别墅需要经过一段无人路,后视镜里显示一辆黑车始终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身后。
时煜臣加快速度,后面车也加快速度,减慢也减慢。
他确定后面的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黑车所有车窗都贴了膜。时煜臣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人。
渐渐的,黑车似乎不满足于只是跟在后面,开始向他身边逼近。
迈巴赫被挤得只能不断加速。
速度逐渐飙升。
时煜臣眸中黑的可怕,顾及言辛他不敢把速度加到最快。
但显然黑车不满意,进一步加速,想要开到他前面。
为了不被逼停,他只好加速。
这段路程是一段直行路程,唯一的岔路口通向的是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
就在他想加速的时候,黑车降下了一扇窗户,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朝他举起了木仓。
时煜臣瞳孔一缩。
该死!
对方居然有武器!
他心念一动,骤然拐弯,驶进通往工厂的岔路。
眼看着时煜臣的车消失在树林里,洋人暗骂了一声。
“f*ck!追上去!”
时煜臣开了一个小时,后面的黑车紧追不舍。
言辛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树木疾速倒退。
她新奇的哇了一声,“爸爸,我们要去哪里玩?”
眼前已经出现了那栋废弃的工厂,时煜臣冷着一张脸:“小辛,等会爸爸和你玩捉迷藏好不好?”
言辛从未个别人玩捉迷藏,当即兴奋的答应下来。
时煜臣在工厂前停下,将言辛抱下来,快速将她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看着她的眼睛说:“小辛在这里藏好,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不要发出声音好不好?”
“好!”
确定言辛不会有其他问题之后,时煜臣转过身,走出工厂大门,微眯着眼看着黑车在眼前停下。
首先下来的是刚刚掏出木仓的洋人。
紧接着几个和他差不多高的洋人一起下了车。
然而最后下来的那个人让他的眸光瞬间危险。
赫然就是他的养弟——时耀平。
“时煜臣,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
时耀平的眼里满是报复得逞的疯狂。
这里荒郊野岭,时煜臣还是独身一人,他已经认定时煜臣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想到当初被父母死后他被赶出时家驱逐出国的屈辱,再想到等会时煜臣要求自己放过他的狼狈,时耀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实现多年报复的快感。
他眼里的疯狂快要凝成实质。
从身边的人手里拿过一把木仓,缓缓走到时煜臣面前。
“没想到吧?时煜臣你也有今天!”
“当初把我赶走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时耀平比时煜臣挨了一个头,站在他面前仿佛一个天生的弱者,只能仰视他,时煜臣则是在高处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胜者。
被俯视让时耀平心中的卑劣更甚,狰狞嘶吼:“你还在装什么!”
他猛的把木仓抵上时煜臣的胸口。
出乎他意料,时煜臣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笑了起来。
低沉磁性的笑声在空旷的工厂响起,莫名让人生出一股恐惧。
“知道为什么你赢不了我吗?”
时耀平压下心里的不安,问:“为什么?”
“因为你蠢!”
话音未落,时耀平手里的木仓已经被时煜臣踢飞,下一秒他整个人飞了出去。
其他几个洋人见情况不对,纷纷举起手木仓,对准时煜臣,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时煜臣以惊人的速度来到他们身边,他们只好放弃手木仓,掏出刀与其肉搏。
十分钟后,几个洋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嚎。
时煜臣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身上的衣服几乎被鲜血染红。
手臂上的血液缓缓从指尖滴落。
言辛看着呼吸都快停止了,但是爸爸不让她动,她就不会动。
忽然,远处的时耀平似乎清醒了,手边正好有一把木仓。
她看到时耀平将木仓举起来,对准了时煜臣。
言辛这时管不了什么,大喊了一声:“爸爸!小心!”
时煜臣听到声音回头,正好看到时耀平扣动扳机,言辛竟然不知危险的跑过来朝时耀平扑过去。
“小辛!!!”
时煜臣瞳孔地震,飞速跑过去。
把言辛捞起来,一脚踹断时耀平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看到言辛不顾危险扑过去的时候,他呼吸几乎停滞,心都要跳出来。
“爸爸……”
言辛满脸泪水。
“呜呜……”
时煜臣看得满眼心疼,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脊背。
“别哭,爸爸没事。”
“你出血了。”
言辛手指颤抖的碰了碰他的手臂,指尖也染上了鲜血。
“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对方毕竟有刀,时煜臣不可避免受了点伤,但是不重,只是身上的血才看起来严重。
“家主!!!”
陈伯看到一地横尸和满身鲜血的时煜臣时差点晕厥,哭嚎着跑到他身边,不敢碰他,生怕让他的伤口更严重。
“家主,你坚持住!医生已经来了!”
几个医生一齐冲过来给时煜臣和言辛检查。
“陈伯,我没事。”
时煜臣恢复往常的冷静,看向时耀平的眼神极其冰冷。
“帮我把这些人解决了,特别是他。”
时耀平知道自己完了,顾不上手腕的剧痛,爬到时煜臣脚边,抓着他的裤腿。
“时煜臣——哥!哥!我求你!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陈伯。”时煜臣对陈伯招招手。
见没有任何作用,时耀平破罐破摔,大声咒骂:“时煜臣,你害死我父母!你不得好死!还有那个女孩,是你女儿吧!她也不得好死!”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时煜臣和陈伯两个人的怒火。
“陈伯,好好招待他。”
时煜臣平静地吩咐。
“好的,家主。”
陈伯不用他说也会好好招待时耀平。
谁让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在场的医生恨不得自己耳朵失聪,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尽职尽责给时煜臣和言辛检查。
“小辛,你没有听我的话。”
回家的路上,时煜臣突然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