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请安(1 / 1)

清晨时分,万籁俱寂,只有鸟儿清脆的啼叫声打破这片宁静。

金色的阳光宛如一层薄纱,透过精美的雕花窗棂,轻轻地洒落在华丽的锦榻之上,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光晕。

萧景瑗静静地躺在公主榻上,犹如一朵沉睡的娇花。

终于,她在这温柔的阳光轻抚下,悠悠地睁开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蝴蝶轻舞翅膀。

一旁的灼华早已恭候多时,见公主醒来,立刻轻声笑道:“公主殿下,该起身了。”声音婉转悦耳,如同黄莺出谷。

萧景瑗有些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躯,然后在灼华的搀扶下慢慢坐起。

灼华的动作轻柔且熟练,小心翼翼地将公主扶至妆台前坐稳。

接着,她轻轻拿起一把象牙白的梳子,缓缓地梳理起公主那如瀑布般垂落的如墨长发。

每一下梳动都是那么细致入微,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头发,而是稀世珍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了萧景瑗。

此时,阳光正好映照在萧景瑗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庞上,细腻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一般温润光滑,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口以及那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无一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在阳光的映衬下,萧景瑗更是显得娇艳欲滴,宛如盛开的牡丹,国色天香。

灼华一面细心地为公主梳妆打扮,一面轻声细语地讲述着府中的一些琐事。

萧景瑗则安静地倾听着,不时点点头,但她的目光却常常不由自主地投向镜子中的自己,似乎思绪已经飘飞到了遥远的方……。

待妆容初成,萧景瑗看着镜中略施粉黛却依旧明艳动人的自己,微微偏头,询问身旁的灼华:“灼华,今年是泰宁几年?”

旁边那座精美的金博山炉正稳稳地放置在屋内一角,炉中的香片被点燃后,缓缓升腾起缕缕青烟,如轻纱般缭绕在空中,给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又迷人的气息。

此时,灼华正恭敬地跪在那张柔软华贵的织金绒毯之上,小心翼翼地为面前的女子整理着淡粉色裙裾。

只见萧景瑗今日精心绾成了一个别致的灵蛇髻,发髻高高盘起,犹如一条灵动的小蛇盘踞其上。

发间所插戴的金簪闪烁着耀眼光芒,垂下的串串珍珠更是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轻轻摇晃,不时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那些珍珠在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耀下,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划过一道道细碎的流光,将萧景瑗衬托得愈发美丽动人。

然而就在这时,灼华手中的动作突然一顿,她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公主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但她并未过多表露惊讶之色,而是迅速恢复镇定,微笑着轻声回答道:“回公主,如今已是泰宁十六年,前段时日刚刚科举完,并公布了上三甲的名额。”

“并且前些日子公主殿下您还率军队,成功绞杀了昆峪山上的匪寇。”

听到灼华的话语,萧景瑗微微颔首,表示知晓。她那双美眸此刻却显得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似乎想起了某些过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泰宁十六年!

在前世,那场由西宁侯引发的巨大混乱发生在了泰宁十八年。

而如今,算起来本宫竟然还有整整两年的时间去应对和改变这一切。

这两年的光阴仿佛是命运赐予我的珍贵礼物,让我有机会重新审视过去的种种,去弥补那些曾经犯下的错误,去阻止那即将降临的灾难。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如此宝贵,不容丝毫浪费。

只见萧景瑗微微一笑,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阳穿透薄雾,带着融融暖意,又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璀璨。唇角轻轻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不张扬却足以点亮整个面容。

这笑容先是从她深邃的眼眸中溢出,眼底那抹笑意如同藏着无尽温柔,随后慢慢蔓延至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萧景瑗的双眼微微眯起,犹如两湾深邃的湖水,笑意便是那湖面上泛起的层层涟漪,一圈一圈,将周围的空气都渲染格外温馨。

萧景瑗轻启薄唇,声音如同温润的玉石相互碰撞,清脆又悦耳:“今日本宫要去见母后,再向父皇求一纸赐婚诏书。”

话语间,带着一丝悠然闲适,仿佛世间一切烦恼都与她无关。

每一个字都吐得极为清晰,语调平和却又带着独特的韵味,似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浸在他的言语之中,聆听萧景瑗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仿佛那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能解开心中所有的疑惑,抚慰所有的不安。

话音刚落,只见萧景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身姿轻盈地从座位上缓缓站起。

那华丽的淡粉色裙摆仿佛有生命一般,伴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而轻轻摇曳着,宛如一朵盛开得正艳的牡丹,在微风的轻抚下优雅地摆动着花瓣。

萧景瑗的面容端庄秀丽,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毫无瑕疵。

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光芒,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其中还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难以觉察的紧张之色。

萧景瑗迈开脚步,如同步步生莲一般,轻盈地朝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了云端之上,飘逸而灵动。阳光倾洒而下,温柔地洒落在萧景瑗的身上,为她周身勾勒出一层淡淡的、柔和的光晕。

这层光晕使得萧景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仪态万千。

一路走来,道路两旁的宫人们见到萧景瑗,纷纷恭敬地屈膝行礼。

然而,萧景瑗只是微微颔首示意,目光始终如一地直视着前方,不曾有丝毫偏移。

脚下的石板路此刻显得格外漫长,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感觉像是重重地踏在了自己那颗忐忑不安心尖上。

渐渐地,坤宁宫那高大宏伟的宫墙开始映入萧景瑗的眼帘。

望着越来越近的宫殿,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要平复内心翻涌不息的波澜。一想到即将要面见的母后,以及此次前来的重要目的,她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衣袖紧紧攥住,连指尖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萧景瑗深吸一口气后,那略显紧张的神情瞬间被飞扬的喜悦取代。她微微提起几寸裙摆,步伐轻快而灵动,像一只活泼的小鹿,欢快地朝着坤宁宫奔去。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为萧景瑗淡粉色的衣袂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发间的珠翠随着她的跑动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也在为她的喜悦而欢唱。

“母后!”

还未踏入宫门,萧景瑗那清脆甜美的声音便先一步传了进去,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与欢快。

进入坤宁宫,眼前熟悉的布置让她倍感亲切。宫人们见是瑾瑜公主,纷纷微笑行礼。

毕竟,可以在坤宁宫放肆的女子,也只有皇后顾拂衣的女儿瑾瑜公主。

萧景瑗顾不上回应,径直朝着内殿跑去,裙摆如蝶翼般飞舞。

终于,在内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眼中闪过璀璨的光芒,加快脚步扑了过去:“母后,儿臣可想您啦!”

顾拂衣穿着一袭荼白色的宫装,衣摆裙摆处的昙花开得正盛;乌发挽成天鸾髻,几枚圆润饱满的珍珠点缀其间,一只昙花状的琉璃簪子斜斜插在上面,流苏静静地垂在顾拂衣的耳旁。

皇后顾拂衣转过身,看着女儿这般活泼的模样,脸上也浮现出温柔宠溺的笑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嗔怪道:“这么大了,还这般毛毛躁躁。”

萧景瑗双手叉腰,嘟起小嘴,娇嗔地说道:“哎呀,儿臣不管多大那也永远都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呀!

今儿个儿臣特意赶来这坤宁宫,可是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您好好商议呢。”

刚坐在榻上的顾拂衣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伸出玉手轻轻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丫头莫不是又在外头闯出什么大祸了。

顾拂衣轻启朱唇,缓缓说道:“瞧你这般风风火火、兴高采烈的模样,想必又是捅了篓子,快如实说来吧,本宫倒要听听究竟是何事。”

只见萧景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瞬间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母后,实不相瞒,儿臣近日相中了一个俊美的男子,还望您能去说服父皇将他赐予儿臣。”

顾拂衣闻言,柳眉一挑,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能入得了我家瑾瑜公主的法眼?”

萧景瑗难掩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连忙回答道:“回母后,此人乃是今年新科状元——林清言,而且还是礼部尚书林大人的爱子呢!”

顾拂衣听后,目光淡淡地扫了萧景瑗一眼,然后用一种略带调侃的口吻悠悠说道:“哼,你倒是挺会挑人的,只可惜啊,就凭你这副性子,人家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哟。”

萧景瑗却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将对方的反应放在心上,她轻启朱唇,不屑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哼,大不了我这就去向父皇告状,告诉他本宫因爱而不得,如今已深受情伤,再也无心嫁人之事,只想在家中豢养一些面首来聊以慰藉。”

林清言看不上自己这件事,萧景瑗当然知道,毕竟在现实自己利用自己的公主身份将林清言囚禁在自己的公主府中,相互折磨了一生,可是重生回来,萧景瑗不想这么干了,只想要自己的津儿,并铲除西宁侯这个祸害。

这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顾拂衣耳边炸响,直把顾拂衣气得脸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着,差点就要背过气去。

然而,还未等他缓过神来,萧景瑗便若无其事地再次开口,又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既然这里不许那里不许的,那干脆我就嫁给西宁侯好了。”

听到这个名字,顾拂衣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几晃,险些当场昏厥过去。

顾拂衣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吼道:“你为何要选择他?难道你不知道吗?那西宁侯已经年过三十了,不但天煞孤星,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已经先后克死了三个夫人啊!”

面对顾拂衣的质问和愤怒,萧景瑗依旧表现得毫不在意。

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缓缓说道:“母后,正因他足够克妻呀,这样一来,若是日后与他起了冲突,打起架来我的良心也不会有半分疼痛。

万一不小心失手将西宁侯给打死了,心中也不会产生任何的负罪之感。

更何况,一旦他真的出了事,他的那些家产不都顺理成章地归本宫所有了嘛,这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哈哈……”

说完,萧景瑗竟忍不住得意地笑出声来。

然后她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去,全然不顾顾拂衣被气得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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