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粟把叶栩泽扔在一边,就让他多活几天,等自己拿到剔骨刀,就取出自己的灵根。
她下了山门,离开玉虚宗,按照原主的记忆回了家里。
原主离开家五年,一直在玉虚宗待着,爹娘传信到宗门里,几次三番让她回家,可她不听,眼里只有叶栩泽,还说师尊不答应娶她,她就永远不回家。
姜粟站在姜宅大门面前,两盏红灯笼高高挂着,大门紧闭,门头上方挂着牌匾,写着姜府两个字。
姜粟的家境很好,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丝绸富商,母亲曾在月昆门修行,也是个宗主,后来嫁给父亲后,便离开门派开了一家武行。
姜粟敲了敲大门,没过一会就有人上前开门。
开门的人没认出姜粟,被她满身的血吓了一跳。
“哎哟,小姑娘你吓死人了大半夜的,你找谁?”
开门的人正是家里的管事,看眼前岁数十八左右的小姑娘伤得很重的样子,心疼她,可又怕多生事端不敢上前,只开了个门缝观望。
“我找姜峰姜柳宁。”
永安城谁人不知道姜家两位的份量,都是叫姜老爷夫人的,这么直呼大名的还是头一次见。
管事的更不想开门了,只是让她走,姜粟不走,扒着门吓唬管事的,说自己刚从地府爬出来索命的。
姜柳宁练完剑从后庭院回厢房,经过门口时看见管事一边鬼哭狼嚎,一边守着门,门外还有个看不真切的小身板。
她走了过去,一手提着剑,靠近时,心里隐隐觉得这是多年未见的女儿,借着灯火一看,还真是姜粟。
“粟粟,是你吗?”姜柳宁试探问道。
姜粟占了这具身体,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她在丧尸世界见识了太多生离死别,早就麻木了,她的父母也被丧尸吃了,她独自一个人在外成立了队伍,守出一方净土。
再看这位姜柳宁,竟然和她母亲长得一样,她顿时有些热泪盈眶,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前,叫道“母亲!”
姜柳宁五年没见姜粟,心里又亲又恼,看她满头满脸的是血,当即把她扛在肩上走回厢房。
姜粟愣了一下,这位母亲怎么力气这么大,要是在丧尸世界她亲妈也武力值这么强,他们就还活着了。
姜粟趴在姜柳宁的肩头,把她的衣裳都哭湿了,“母亲,我好想你。”
姜柳宁拍了下她的屁股,“别装了,你这一去就是五年,爹娘给你传话理都不理,现在知道跑回来了,还弄了一身的血,哪里受伤了?”
“没有,以后不会这么傻了。”
姜柳宁给她打好热水,让她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姜粟的爹爹姜峰在房间里等着姜粟,焦急的走来走去,难以安静。
好不容易等到姜粟整理好,他叫厨房做了一桌子菜,让姜粟先吃饭。
姜粟有原主的记忆,她在玉虚宗过的是什么日子,鸡鸣时辰挑水做饭,伺候师尊吃饭,又要勤于练功,还要遭受师姐刁难。
弄的浑身都是伤,不关心自己整日想着给师尊练丹。
姜粟是木灵根,有治愈和炼丹的天赋,她一边修炼自己,一边研读丹书,全是为了叶栩泽。
现在灵根没了,她以前的修为都废了,那些努力和汗水全都付之一炬。
姜柳宁看着她吃了很多饭很开心,但发现她身上怎么一点灵气也没有了。
姜柳宁问姜粟:“粟粟,你这是怎么了?回来满身是血的,而且怎么一点灵力都没有,待为娘给你诊断一下。”
姜柳宁摸着姜粟的脉搏,发现她气息平稳并无大碍,但身子骨虚,全身上下感觉不到一丝修为的存在。
姜柳宁大惊,她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修仙之人若要彻底失去修为,除了抽出灵根外,就是死了。
“粟粟,你和娘说,你的根骨是不是给叶栩泽了?”
姜粟一惊,这都能被猜到,原主是有多舔狗。
“这个……阿娘……”
姜粟支支吾吾,不想让姜柳宁为她担心,反正她总会想办法把灵根拿回来。
姜柳宁当即拍案而起,“我这就去玉虚宗,让他还回来,我儿是百年难遇的极品木灵根,怎么能说拿就拿走,我去给你讨个公道!”
姜粟扯了扯她娘的衣袖,“阿娘,你先别着急,我已经清醒了,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叶栩泽,但是这个灵根刚被他植入体内,和他的火灵根纠缠在一起,得用仙器才能将它完好无损的取出。”
姜粟劝了一会,姜柳宁才冷静下来,看她的架势当即就要冲上山和叶栩泽决斗。
“好吧,既然如此,你先把身体养好,明日为娘给你找几个炉鼎采补。”
姜粟愣了一下,“炉鼎?”
“是啊,看你之前的那些,估计都被你气跑了,那都是上等的炉鼎,全南境国都找不出更好的,现在只能给你找些稍次的,你今晚养精蓄锐,明日我便领十个来。”姜柳宁说道。
姜粟眼都直了,十个?
要知道她整天打僵尸,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眼里除了衣衫破烂的绿色僵尸外,就是队里的糙汉大哥,好像年轻帅哥都被僵尸吃掉了。
“阿娘,这也太多了,消瘦不起。”
姜柳宁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的说,“这不多,区区十个,女人就是得多补补。”
姜柳宁将她送到房间,给她盖上被子,又给她唱了一首儿时童谣。
姜粟难得睡一个好觉,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看见站在床边的十个美少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十个穿着各异的少年,有人有妖还有仙。
姜粟不解的看着站在最左边的妖,他浑身白皙,白的要发光,眉毛头发都是白的,俊美的脸庞唯有嘴唇红的鲜艳欲滴,看起来很好亲。
姜粟摇了摇头,怎么这就开始想七想八了。
“你是被我娘抓来的?”
白蛇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溜进你们家吃了个鸡蛋,就被姜夫人逮住,说要许配给自己的女儿,我一听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我就来了。”
姜粟感慨真是缘分,这个长得真不错。
她又看了看白蛇旁边的人,“怎么?你也偷我们家鸡蛋了?”
“那倒不是,我是自愿的。”那少年束着长发,双手抱胸,潇洒恣意,看起来像江湖少侠。
“你过来,让我看看。”姜粟朝他一勾手指,少年跪着上前贴着姜粟的手,让她抚摸自己。
姜粟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游离,他看起来很享受,耳朵都红了,更是发出舒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