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范朵也不淡定了,她知道萧邈经常与这几人待在一起,如果说姜落是凤旭的雌主,还能解释得通,但现在她居然也是墨阳的雌主……
事情好像有点出乎意料,难道……
“萧邈哥哥……”范朵发着黏糊糊的声音朝萧邈靠过去。
萧邈快速的往姜落身边一闪,像躲瘟神一样的躲开她,“我是有雌主的兽,范朵雌性注意分寸,请叫我名字。”
这下,范朵总算看出了端倪。
平常萧邈对自己冷淡极了,从不搭理她,若不是自己脸皮厚天天往上贴,估计连他人影都看不到,更别说能这么亲密的靠在一起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范朵疑惑的用手指指了指两人。
对这个答案,她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萧邈说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害怕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她从没在哪个雄性身上吃过瘪,也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雄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她……”不等萧邈说完,姜落抢先一步回答,“我在追求他,”边说边朝他使眼色。
整个流放地都知道,范朵一直在追求萧邈,她觉得雌性总是爱面子的,不好在这种公共场所打她的脸,可以私下里进行沟通。
况且她可不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狗男人还需要接受考验。
闻言,萧邈的脸色十分难看,霸道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怎么?我们的关系就那么见不得人吗?我的雌主。”
“而且,就算是要追求,也是我来追求你。”
姜落脸颊气鼓鼓的说不出话来,明明想好要恶搞一下他的,连剧情都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结果……
英雄无用武之地!
这个男人进攻性太强了!
“雌主?”范朵惊呼,十分难以接受,“她怎么能是你雌主呢?你的雌主不是又丑又哑,还很恶毒,她……”
“够了,”萧邈冷眼扫向她,怒喝道,“那只是落落以前跟我们玩的小游戏,以后我不想在任何人口中听到一句关于这些事的言论。”
他慢慢释放威压,6阶异能的实力让在场的所有兽人战战兢兢,冷汗直流。
现在流放地只有萧邈和墨阳的异能等级达到了6阶,祁修和金衍为5阶,就连混子凤旭也是4阶巅峰,距离5阶也就是临门一脚的功夫。
可以说,在流放地,姜落能够横着走。
范朵双目怒睁,眼睛里憋着泪,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死死盯着姜落。
姜落心虚的别过脸去。
虽说以前自己确实做了一些毫无底线的事,但那跟现在的我无半毛钱关系。
姐妹,男人而已,何至于此。
……
“范朵,别哭,不就是个贱雌,我们两个出马,还怕对付不了她,”桑乔脸上敷着冰袋,说话含糊不清。
范朵也不明白,这两年来,她放下身为雌性的高贵,每天对萧邈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即使遭到他的冷眼也不放弃,别人的冷嘲热讽更不在乎,可为什么,难道是自己不够美吗……
毛晴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眼泪,“她是萧邈的雌主,我们……”
桑乔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地,她柔嫩的手掌磕碰在碎石上,砂砾钻进肉里,刺痛感袭来,“毛晴,你到底哪一边的,难道也要学那王悦叛变。”
经过早上这件事之后,王悦见范朵遇事只会躲在后面,不肯出来说一句话,瞬间清醒过来,不跟在她屁股后面混了,转而屁颠屁颠跟着姜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毛晴想解释,毕竟她兽夫的官途还掌握在范朵兽父的手里。
“行了,都少说两句,这事不要再提,”范朵擦干眼泪,终于出声,“你的手没事吧,快去找医疗兵包扎下。”
不管何时,何种环境,自己温柔善良的人设必须要维持住。
“范朵,你就是太温柔善良了,才会被那些贱雌伤害,我要是你,早就出手了,”桑乔一直替她愤愤不平。
身为流放地地位最高的雌性,所有低贱的雌性都要给她让路。
‘温柔?善良?哼,’范朵心里冷哼一声。
看来桑乔是把好刀……
帐篷内,王悦正乐呵呵的坐在姜落床边,眸中满是激动。
“我早就想扇桑乔了,你可真勇敢。”
“……”
想扇就动手啊,憋着不难受啊?
“你是哪里人?犯了什么事情来这里的?”
“……”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的枪法可真准,帅气极了,你是跟谁学的?”
“你说这么多到底想干嘛?”
姜落也不明白,不过是打了一个出言不逊的雌性,她怎么就赖上自己了?
“偶像,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放心,我很乖的,绝不给你添乱。”
得,原来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她的偶像了。
“我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有人跟着。”
“没关系,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就行,就当我是个屁,”她咧着嘴开心的笑起来,嘴角的两颗虎牙格外的可爱。
这时,帐篷外响起雄性急切的声音。
“金医生,快,快,快救救他。”
一名飞行类兽人,脸上长着尖尖的喙,鸟爪深深陷进泥土里,洁白的羽毛被鲜血染红,背上背着一个受伤严重的雄性,他的瞳孔里蔓延着一条条黑色的黑丝,恐怖极了。
这是被感染了?
“啊,好恐怖,快把他扔出去,”有雌性高声惊呼。
“就是,他被感染了,没救了,别来浪费医药资源了。”
……
“金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飞行类兽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朝金衍磕头,“他的雌主怀孕了,还在等他回家,求求你了。”
金衍快速上前把他扶起来,“先把他抬进去吧。”
昏迷兽人躺在病床上,此时他的四肢被铁链锁住,身形不断的在兽形和人形之间转换,嘴里不断发出野兽的低吼声。
“杀了我,快杀了我!吼~~”
墨阳默然收起手中的金属制听诊器,“等下我会给你注射一支安乐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做的。”
身为医生,见证过太多的死亡,他已经感到麻木,唯一能做的只剩下让他们在临死之际少遭点罪。
“告诉我雌主,我不爱她了,希望她忘了我,好好生活,吼~”说着扯下脖子上一条被血液包裹住的平安符。
平安符是布制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绣满了精美的花纹,平安符被他很好的放在胸前保护起来。
“好,我会把话带到的,”金衍收起平安符,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支尖尖的针管,怎么给他注射。
离别总是痛苦的,但很快,他就能解脱了。
“等一下,我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