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黑风寨联盟，智斗追兵
黑风寨的寨主是个独眼的壮汉，人称“独眼龙”。听闻赵珩是来送“李嵩的消息”，他叼着旱烟，斜着眼打量两人：“小娃娃，凭什么让我信你？”
赵珩不急不缓地取出半块玉佩：“家父曾救过寨主的义兄，当年他在洛阳被冤入狱，是家父暗中递了证据，才让他脱罪。”
独眼龙半信半疑，阿砚突然出手，铁剑“噌”地出鞘，剑峰贴着他的脖颈划过，削断了他发髻上的红绳。“信他，借路；不信，我拆了你的瞭望塔。”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独眼龙摸了摸脖子，冷汗直流——他竟没看清这姑娘何时出的剑。权衡利弊后，他一跺脚：“好！我信你们一次！但你们若骗我……”
“骗你，我这剑认账。”阿砚收剑回鞘，目光扫过寨中子弟，“不过，我有个条件：借你二十名擅长追踪的弟兄，帮我揪出李嵩藏在暗处的眼线。”
赵珩适时补充：“事成之后，我会将李嵩贪墨的证据分你一份，足够你招兵买马，占山为王。”
接下来的三日，清风寨热闹非凡。阿砚带着山匪操练剑法，她教的不是杀人技，而是如何以巧劲卸力、如何在混战中护己——这些都是她在乱葬岗摸爬滚打悟出来的保命招。山匪们起初不服，见她用一根树枝就挑飞了独眼龙的开山斧，个个都服了气，喊她“阿砚姑娘”喊得亲热。
赵珩则在寨中推演布防，他将山匪的砍刀、弓箭与寨内的滚石、热油结合，画出一套“梯次防御图”。“若李嵩的人从正门攻，先放滚石；若他们攀墙，就泼热油；若他们突破第二道防线，我们就退守粮仓，那里有密道……”他讲得头头是道，连独眼龙都听得连连点头。
第三日清晨，李嵩派来的五十名锦衣卫果然杀到。阿砚一马当先，铁剑如流云穿梭在敌阵中，她故意不杀，只挑断他们的手腕筋，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赵珩则指挥山匪按他的图纸布防，滚石砸得锦衣卫哭爹喊娘，热油泼得他们抱头鼠窜。
激战中，一名锦衣卫的暗箭射向赵珩。阿砚眼疾手快，飞身挡在他身前，铁剑精准地将箭劈成两半，箭头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阿砚！”赵珩惊呼。
“没事。”她转头对他笑，脸上的血痕混着汗水，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你的计划很管用。”
此战大胜，独眼龙对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亲自护送他们到寨口。临行前，他塞给阿砚一把匕首：“这是我娘留下的，比你的铁剑轻便，适合姑娘家防身。”又塞给赵珩一张地图，“这是京城黑市的路线，能避开锦衣卫的盘查。”
赵珩接过地图时，瞥见阿砚正摩挲着那把匕首，嘴角噙着笑意。他忽然觉得，这一路的凶险，因有彼此，竟也成了难得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