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王老师严肃的“卤蛋脸”出现在门口，眉头紧拧：“还不快进去找座位！都等着你呢？”
林琦猛地惊醒！慌乱收回目光，脸上腾起热浪，耳根烧红。他狼狈低头：“哦…是，王老师。”同手同脚地僵硬走进教室。书包带滑落也顾不上。无数道好奇目光刺来。
他不敢再看那个角落，胡乱寻找空位。心跳狂擂，指尖发麻。那双清澈带着懵懂惊愕的眼，烙印般挥之不去。
慕煜。
名字无声滚过唇齿。刚才走廊听见老师这样喊她。
他终于在最角落，靠近垃圾桶的位置，发现空位。邻座是个穿运动背心、头发刺猬似的男生，正饶有兴味地打量他，眼神锐利。
林琦逃也似地过去，拉开椅子闷头坐下。书包塞进桌肚，哐当轻响。他深吸气，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极其隐蔽地，再次投向靠窗。
只看到她的背影。栗色长发垂落，肩膀线条绷紧，透着疏离。她还在专注地擦画纸，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用力。
失落和忐忑爬上心头。刚才莽撞的目光……吓到她了？
“喂，新来的？”刺猬头用手肘碰他，自来熟地笑，“我叫杨哲。怎么着，刚进来就盯着我们班花看直了眼？有眼光啊兄弟！”
林琦措手不及，脸上热度轰地又涌上来，窘迫得差点咬舌。他转头对上杨哲促狭的眼，尴尬扯嘴角，含糊“嗯”了一声。
杨哲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理解理解。不过嘛，”他拖长调子，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难度系数五星。慕煜，艺术班尖子，出了名的慢热冰山美人。旁边那个，”下巴点点黄颖颖，“她死党黄颖颖，小辣椒，护犊子得很，眼神能杀人。”他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冰山美人”“慢热”“护犊子”……每个词都像冰，落在林琦刚燃起火星的心口。他下意识又看那背影。安静，遥远。
“哦……这样啊。”声音干涩。隐秘的雀跃被“不可能”的预感覆盖。
“不过嘛，”杨哲话锋一转，拍他肩膀，“看看又不犯法！对吧？养眼！”他自己说着，目光瞟向前排正和黄颖颖说笑的另一个女生，眼神微亮，又迅速移开。
林琦没说话，默默点头。拿出新课本，翻开空白扉页，手指摩挲纸张边缘。
“铃——”
午休结束预备铃尖锐响起。趴着的脑袋抬起，嗡嗡交谈声膨胀。
林琦抬头。
慕煜已收起画本铅笔，正和黄颖颖低语。黄颖颖眉眼弯弯打趣，慕煜轻轻推她，侧脸柔和些许，唇角一丝极淡笑意，转瞬即逝。
林琦心跳又漏一拍。
就在这时，慕煜转过头，目光淡淡扫过教室后方。
林琦心提到嗓子眼，屏息。身体僵住。
那道清冷目光，平静无波地掠过他所在的位置。没有停留，没有涟漪。如同掠过一件教室后排的普通摆设。
目光在杨哲身上短暂停留。杨哲立刻咧嘴灿烂挥手。黄颖颖翻白眼，对着杨哲方向做“切”的口型。
慕煜脸上无变化，极轻微点下头，算是回应杨哲，随即平静转回。
从头到尾，视线没有在林琦身上聚焦一秒。
冰冷的失落感瞬间淹没林琦。刚才的对视，只是他的错觉？他像个傻子，为此神魂颠倒？
“别胡说。”她飞快垂眼，声音冷淡。握着橡皮用力擦那道刺痕，仿佛要擦掉刚才的对视和失控的心跳。
黄颖颖笑嘻嘻凑近：“哎呀，脸红了哦！那小子叫林…琦？看着还行，就是傻乎乎的…”目光追随着林琦。
林琦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目光灼烧。他强迫自己目不斜视，终于在教室最后排靠垃圾桶的角落，发现一个空位。邻座是个穿运动背心，头发像刺猬一样竖起的男生，正歪着头，饶有兴味地打量他，眼神锐利。
林琦逃也似地快步过去，拉开椅子闷头坐下。书包塞进桌肚哐当一响。他深吸气，目光却不受控制极其隐蔽地，再次投向靠窗的位置。
只看到慕煜的背影。她依旧微微低头，长发垂落遮住小半边脸，肩膀绷紧，透着疏离。还在用力擦着画纸。阳光勾勒着她纤细的脖颈和专注的侧影。
悸动未平，却又掺进一丝细微的失落和忐忑。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喂，新来的？”旁边刺猬头用手肘碰他一下，自来熟地笑，“我叫杨哲。怎么着，刚进来就盯着我们班花看直了眼？有眼光啊兄弟！”
林琦措手不及，脸上热度轰地涌上，窘迫得差点咬到舌头。尴尬地扯扯嘴角，含糊“嗯”了一声。
杨哲咧嘴一笑：“理解。不过嘛，”他压低声音，带着神秘，“难度系数五星。慕煜，艺术班尖子，出了名的慢热冰山美人。旁边那个，”用下巴点点黄颖颖，“她死党黄颖颖，小辣椒，护犊子得很，眼神能杀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琦的心一点点下沉。“冰山美人”，“慢热”，“护犊子”…每个词都像冰，落在他刚燃起火星的心口。他又看了一眼那个遥远安静的背影。
“哦…这样啊。”声音干涩。
“不过嘛!”杨哲话锋一转，拍他肩膀，“看看又不犯法！对吧？养眼！”他目光瞟向前排另一个笑得灿烂的女生，眼神微亮，又迅速移开。
林琦没再说话，默默点头。拿出崭新课本，翻开扉页，手指无意识摩挲纸张边缘。
下课铃突兀响起。
趴着的脑袋纷纷抬起。嗡嗡的交谈声瞬间膨胀。
林琦抬头望去。
慕煜已收起画本铅笔，正和黄颖颖低声说话。黄颖颖笑得眉眼弯弯打趣她，慕煜轻轻推她一下，侧脸线条柔和些许，嘴角似乎有丝极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慕煜转过头，目光淡淡扫过教室后方。
林琦心提到嗓子眼，屏住呼吸，僵在原地。
那道清冷的目光，平静无波地掠过他所在的位置，没有一丝停留，没有丝毫涟漪。如同掠过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摆设。目光短暂停留在杨哲身上。
杨哲立刻咧开灿烂笑容，抬手挥了挥。黄颖颖对着他方向翻白眼，做了个“切”的口型。
慕煜脸上毫无变化，只极轻微地点了下头，随即平静转回。
从头到尾，她的视线没有在林琦身上聚焦哪怕一秒。
冰冷的失落感瞬间淹没林琦。刚才那让他神魂颠倒的瞬间，难道只是错觉？或者，仅仅是无意的扫视？
前排，黄颖颖凑到慕煜耳边，气声道：“煜煜，后面那傻大个儿林琦，还盯着你呢！眼珠子快掉出来了。”语气促狭。
慕煜整理书页的手指停顿零点一秒，随即恢复流畅。她没有回头，从鼻腔发出一声极轻的哼。
“无聊。”两个字，轻飘飘落下，带着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