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的意识缓缓沉入霁风的精神世界。睁开眼时,她正站在一处令人惊叹的高山平原上。
四周是皑皑雪峰,唯独这片草地绿意盎然。
平原中央,一只体长近两米的金雕正安静地卧在草丛中。
它通体覆盖着金棕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流转着金属般的光泽,唯有翼尖点缀着几缕雪白。
“霁风,是你吗?”乔桑轻声问道。
金雕优雅地点头,锐利的眼眸却温柔地注视着她。
乔桑走近细看,发现它羽翼间缠绕着些许黑气,但比起夜阑精神海中那些狰狞的锁链,这里的黑气稀薄得多。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刚触到黑气,金雕就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却没有躲闪。
乔桑专注地一点点拔除那些黑气,每扯断一缕,金雕的羽毛就变得更加光亮。
完成最后一丝净化后,金雕突然低下头,用喙轻轻蹭了蹭乔桑的脸颊。
那触感既温暖又奇异,带着猛禽特有的力度与克制。
接着它又侧过头,将最柔软的颈羽贴向她的掌心,发出愉悦的“咕咕”声。
全然不见平日的威严,倒像只撒娇的大鸟。
乔桑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它颈间的绒毛。
金雕眯起眼睛,竟就地一滚,露出覆着细密白色绒羽的腹部。
翅膀半张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由于霁风精神海中的黑气本就稀薄,乔桑很快完成了净化。
她的意识缓缓抽离,双唇微微颤抖着从霁风的唇上分开,声音轻软:“好……好了。”
然而下一秒,霁风骨节分明的手掌突然扣住后颈,阻止了她的退离。
“不……”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还不够。”
不等她回应,他再次覆了上来。
起先只是轻柔的,像鸟儿梳理羽毛般细致。
但很快就变成了急切的求索。
他不容抗拒地长驱直入。
乔桑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浑身发软,霁风身上清冽的气息完全笼罩了她。
他时而缠绵,时而强势。
乔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那隔着衣料传来的灼热体温。
“唔……”她手指不自觉地揪紧。
霁风似乎受到鼓舞,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这个吻愈发深入,带着几分失控的意味,仿佛要将压抑许久的渴望尽数倾注。
当霁风终于缓缓退开这个吻时,两人的呼吸都已凌乱不堪。
乔桑微微睁眼,看到霁风一丝不苟的褐色短发此刻凌乱地垂在额前,棕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未退的情潮。
他的唇比平时红润许多,还泛着水光,领口不知何时被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乔桑脸颊烫得厉害,嘴唇还残留着被吮吸过的酥麻感。
“妻主……”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喉结上下滚动,“我想……”霁风渴求地望着她。
乔桑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霁风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他先是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后沿着下颌线一路向下,在纤细的颈间流连忘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锁骨处,激起一片细小的颤栗。
“霁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桑桑……”霁风也在回应她。
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了。
次日,天光大亮。
【恭喜宿主!】
山风的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炸开,乔桑皱了皱眉。
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屏蔽这恼人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已完成初次结合,精神力晋升至A级2等!】
乔桑的大脑仍被睡意笼罩,反应迟缓地消化着这句话。
A级……2等?
等等——
她猛地睁眼,一个激灵坐起身。
从B级2等直接跳到A级2等?!
跨越整整一个等级?!
乔桑眼睛一亮,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那要是睡完剩下的四个兽夫,岂不是直接登顶?!
【咳咳,宿主想多了。】山风凉凉地打断她的话。
【等级越高,晋升越难,后面可不会这么容易了。】
“什么嘛……”乔桑撇撇嘴,兴奋劲儿一下子泄了大半。
“那霁风好感度呢?”
【霁风好感度:深爱10】
耶!这是第一个达到深爱的!
乔桑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结果一动,浑身酸疼得像是被碾过一样。
低头一看,腰间几处青紫的指痕清晰可见,身上都是暧昧的红痕,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的疯狂。
再环顾四周,发现时间已到了中午。
霁风早已不在床上,甚至连床单被罩都被换成了新的,身上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清爽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忽略这一身痕迹的话。
乔桑揉了揉酸软的腰,咬牙切齿地嘀咕:“……看着那么克制,结果这么凶?”
乔桑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下楼时,霁风已经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熟悉的营养剂。
见她过来,他略带歉意地开口:“桑桑,抱歉,食材昨天用完了,只能委屈你喝营养剂了。”
他轻轻将瓷碗推到她面前,“一会儿我去找那两个孩子换些新鲜食材。”
乔桑扶着酸软的腰缓缓坐下,摆了摆手:“没事,我也一起去吧。“
霁风见状拿来一个软垫塞到乔桑腰后,趁机俯身凑近她耳边,
“还疼么?“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歉意。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她带着哭腔的求饶,是自己失了分寸,要得太凶了些。
乔桑瞬间红了脸,“知道你还……”她小声嘟囔,端起碗来假装自己很忙,脸都快埋进去了。
就在这时,余光瞥见夜阑阴沉着脸走进餐厅,眼下挂着明显的青黑。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睡好?”乔桑关心地问道。
夜阑冷冷扫过霁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某些人昨晚动静太大,吵得人睡不着。”
乔桑的脸“腾”地又烧了起来,捧着瓷碗的手一抖,差点打翻。
这种私密之事被当面戳破的窘迫感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霁风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营养剂:“我记得,你不住这里?”
“从昨天开始”夜阑突然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我搬回来了。”
他故意凑近乔桑,“毕竟桑宝也是我的妻主,我总得尽到服侍妻主的义务~”
“噗——“乔桑被这个肉麻的称呼呛得直咳嗽,夜阑立刻殷勤地拍着她的背,手法却重得像在揍沙包。
“轻点!你想谋杀妻主吗?”霁风皱眉。
夜阑不服气地回怼:“你昨晚怎么不知道轻点?”
乔桑羞愧地把脸埋进掌心,喂喂喂,这种东西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