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甘桃?敢逃?(1 / 1)

甘桃看到百诺,吓得转身就要跑,但被百诺一把抓住,尴尬地冲她笑:

“啊哈哈…百诺师姐,好久不见啊——你在说什么呢。我跟你们一样,来人类世界上学啊——”

“你这校服…哪里搞到的啊?”沙曼上下打量:“太大了吧,学校给你发错尺码了?”

“呃…对啊!”

甘桃还在嘴硬,但没有用。她的心虚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校服估计是从哪个毕业生那里买来的。洛小熠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好勾引,叫小颖给她发个信息,这家伙就毫不怀疑地跑来了。

至于为什么要引她来嘛…

百诺很严厉地对甘桃说:

“别扯了,法月长老联络了我,说你从六越山偷跑来了人类世界,让我留意一下。你根本就没有获得准许,更没有人类世界的任何身份,怎么敢私自跑来?”

虽然以前没有这样的事情,但蓝天画也能想到,私自来人类世界是要受很大惩罚的:“甘桃,你跑来人类世界做什么啊?”

“我…我来玩啊,哈哈…”

甘桃还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想要蒙混过关。但洛小熠已经有思路了:

“你来人类世界找左丘君?”

甘桃的笑僵住了。

“左丘君不是皇沙星门的雕刻师吗?他怎么会在人类世界,你又怎么会跑来我们学校找?你找他要做什么?”

“师兄师姐,求你们放过我吧。”甘桃讨好地双手合十,拜托他们:“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会回去的。”

沙曼:“那你也要先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法月长老的意思是,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私自离开六越山。”

百诺态度很坚决。她简直不敢想,如果甘桃被牵扯进什么事,让人类的官方部门,例如警方发现:她要如何解释,自己过去的十几年来在社会上毫无生活痕迹。

这是要出大事的。

甘桃心里一合计,面上做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吧,师姐,我错了。我愿意回六越山接受处罚。但,在我回去之前,请先让我见见左丘君吧。”

“你到底…”

“见到他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

洛小熠面露难色,看看其他人。他问天画和沙曼知不知道左丘君在哪里。甘桃的眼睛在打转,耳朵关注着洛小熠他们的言语,推断他们根本不知道左丘君在哪。

问也是白问啊。

“小颖,你真的没听说过左丘君吗?”

小颖摇头:“我打听过,学校里的族子们都不知道…”

但甘桃认定了这点:“他肯定在普城,也肯定来过普城中学。”

“他来过?”

“嗯,就是…”甘桃不好意思地吐舌头:“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来。”

甘桃看他们摸不着头脑,觉得很失望,不在他们身上报以期待了。百诺要甘桃说清楚,甘桃于是把手伸进口袋:“好吧,告诉你们:其实是因为这个…”

她掏出一个粉色的透明球,很像一个粉红泡泡,不过是塑料材质的。但当甘桃将它抛到空中,它却变成了真的泡沫球。

“这是什么东西啊?”天画惊讶地说。

甘桃忽然被吸了进去,变成了泡沫球里的小人,还和他们打招呼。一阵风吹过来,泡沫球顺着风飘下了楼。

“哎…哎——”

洛小熠大惊:“哦!我对这个东西有印象——好像是龙武族密库里的法器,大长老给我看过。她居然把这东西偷出来了…”

“愣着干嘛,赶紧追她啊——”沙曼第一个跑下了天台。

今天的风其实不大,那个泡沫球移动的不快。他们跑下一楼时刚好看到泡沫球慢悠悠地朝操场飘。沙曼跑在最前面,后面是小熠和百诺,蓝天画力竭地跟在最后。

沙曼看到那泡沫球似乎只能乘风移动,正高兴呢:岂不是很容易就能追上?谁知操场边缘有两个打羽毛球的同学,看到泡沫球以为是谁吹的泡泡,觉得好玩,用球拍打了一下。泡沫球没破,却被打远了。

“啊,等一下——”

洛小熠他们头疼地追上去,打羽毛球的同学非常疑惑,不知所谓。球里的甘桃看着紧追不舍的师兄师姐,十指紧扣祈求能来一场大风,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好有一阵大风把她吹远,而且是一口气吹上了几米的空中,越过了校园的围墙。

“可恶…”

百诺停住了,一边喘气一边心想:甘桃这是做什么?又是私自下山又是偷东西,严重点说甚至可以叫“叛逃”。

她到底要做什么?

“同学,你没事吧?”

“同学,你需要去医务室吗?”

洛小熠百诺和沙曼才发现蓝天画没有跟上来,回头发现蓝天画倒在了操场旁边,刚刚打羽毛球的那些同学正在关心她。

“天画——”

……

蓝天画是低血糖。不是很严重,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血糖不稳定的体质。低血糖是因为她早午餐加起来只吃了一个苹果一袋牛奶,所以她央求其他人,别把这件事告诉东方末。但由于沙曼太想吃末画这份“狗粮”了,蓝天画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就给东方末发消息了。

于是东方末黑着脸跑来了医务室,后面跟着期待看戏的凯风、雷寒和曹久愉。

蓝天画的床边忽然涌上了一堆人。这架势,让她联想到一年前,韩雪柔坠楼事件里她被砸伤后脑勺,住院几周时的场景。

但那次她是被害,这次是自找。其他人还好,东方末面色凝重,盯得她连嘴里的士力架都要咽不下去了。

“畸形审美害人啊…”曹久愉居然是第一个说话的,她无聊地拨弄蓝天画的葡萄糖点滴。

凯风暂时憋住想看热闹的心:“天画,你这持之以恒的毅力值得赞扬,但这个方法是不是略微偏激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晚上不是吃了一大碗关东煮吗?我特别有负罪感,就想,少吃一顿午饭就补回来了…就…”

“我给你买关东煮,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好好吃饭,下了课嘴唇发白,给你补充一点能量。”东方末恨铁不成钢地说:“不是让你把晚上应该发作的低血糖拖到第二天中午!”

蓝天画羞愧地抬不起头。医务室老师从里屋走出来,轰他们走:

“这么多人围在这儿干嘛?去去去,回教室去,医务室不是跟你们聊天的地儿。”

现在的医务室老师不是上学期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了,换成了严厉的中年女性。洛小熠百诺于是推着其他人出去,只留一个东方末陪蓝天画。蓝天画欲哭无泪地看着百诺沙曼的背影祈求她们能留一个陪自己,不然她要单独面对东方末的指责了。

可惜她们走的很决绝。

呜呜呜…丸惹…

“对不起啦…”蓝天画撒娇地说。

“对不起我什么?对不起你自己还差不多。低血糖是要人命的。”

“我知道啦…以后一日三餐都会好好吃哒…”

蓝天画瞪起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求饶,东方末无奈罢休了。他坐在她床边,心里还有点憋闷,于是捏她的脸撒气:

“你啊你啊…”

医务室老师忽然又从里屋走出来,蓝天画赶紧把东方末的手拽掉。老师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们:

“你是她同学?”

东方末点点头。

“帮她弹弹输液管里的气泡。”

“好。”

她又进屋去了,里屋好像有别的同学。蓝天画盯着她的身影消失,然后耍赖地倒在东方末怀里,用于化解他残余的愤怒。

“不气了不气了,以后你让我吃什么我吃什么…”

“我让你今天晚上正经去食堂吃顿饭再去上专业课,你听不听话?”东方末顺蓝天画的头发,好像顺小猫的毛似的。

“好好…”

东方末宠溺又担忧地搂着她:“还没成为大明星呢,先给自己饿晕一次。以后火了,岂不是要把自己饿成骨头架子?”

“凯风不是说,要你当我的经纪人管着我嘛…嘿嘿(〃°ω°〃)…不过我就怕你当了我的经纪人,我就永远也瘦不下来,当不了大明星啦——”

“至少饿不死。”

蓝天画见东方末终于气消了,松了口气。她想就这样躺在他怀里,把刚刚的事情说一说。但严厉的医务室老师又出来了,蓝天画赶紧从东方末怀里溜出来。

“你俩啥关系啊?”

“呃…”

“把我医务室当相亲角,还是蜜月岛了?你,就你——那大小伙子——快上课,赶紧走吧!”

“我要不…”东方末还想陪一会儿床。

老师强硬地打断了他:“走吧!我不是人啊?我帮你看着。她就一低血糖,挂完吊瓶啥事没有。快走快走,再不走我让你老师来接你了!”

东方末只好恋恋不舍地走了。他走的时候还回头看蓝天画,引得医务室老师翻白眼:

靠,这群小年轻就欺负我个老光棍。

她看看门口又看看害羞的蓝天画,丢下一句无奈的:“唉西…你自己看着吊瓶点!”

“好!”

蓝天画很不好意思,于是乖乖躺下盯吊瓶发呆了。

刚刚一直在说话,人也多。现在静下来,他才能听见里屋那同学跟医务室老师交流的声音。很小,但可以听清。尤其是老师的大嗓门:

“哪儿疼?这儿?上面还是下面…吃啥不新鲜的东西了吗?嗯…别含糊其辞,说清楚点…”

那个跟老师交流的女同学,说话声音好耳熟啊…

好像是…

蓝天画随后听见医务室老师烦闷的叹气:

“你真病假病啊?我没空陪你玩,装病去找你班主任,我不给你开假条。”

她听见那女生声音很小,还有点哭腔:“老师…你给我批假条吧…我们班主任很严格的…说在医务室看过,才准回家…”

“你是真难受?你确定?”

女生对于病痛的描述含糊其辞,但咬定自己病了。蓝天画终于听出来了:这是袁晓婷的声音。她此时的声量很弱,还在抽泣,跟平时爽朗的声音有很大区别。

“哪个班的呀?”

“1班…”

“尖子班的啊…”

蓝天画更肯定这人就是袁晓婷了。而医务室老师终于意识到,学习最刻苦的尖子生,哭哭啼啼的装病,定是有难言之隐。

“那回家歇一天吧,我找你班主任说。你呀,做学生的…遇到事情要跟老师讲的,知道吧?别自己想不开,学也不上了…”

然后医务室老师出门去了,也许是去找她的班主任了吧。

蓝天画爬下床,抓着吊瓶架走进里屋,果然看到袁晓婷坐在病床上哭。

“你来了…”袁晓婷眼红红的,看上去哭了很久:“我就知道是你们…我刚刚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晓婷,你还好吧…”

蓝天画关心地坐到她身边,袁晓婷还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塞给因低血糖来医务室的天画,这让天画跟心疼了:

“我听到那些谣言…我知道这肯定是白铃干的。她是个烂人,我们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但是…但是你遇到什么事得告诉我们,别憋在心里啊…”

“谢谢你,天画…我…我…”

她抹了把眼泪,跟她道歉:

“这几天我疏远你们,不是不想跟你们做朋友了…我是觉得…也许我们不亲近了,白铃放松警惕了,就不会对付你们了…”

“白铃那样的人,怎么能乞求她松手呢?”蓝天画对白铃的恬不知耻早有领略了。她试图唤起袁晓婷的斗志:“你应该跟我们齐齐心协力,把她扳倒才对!”

袁晓婷眼里是悲痛、无助。她跟天画说:

“天画,你说的对…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时候,我…唉…算是被寒了心吧…”

原来,宣布学生会会长前夜,白铃告袁晓婷、百诺和洛小熠的状。袁晓婷让百诺和小熠先走,自己留下来贴门偷听了一会儿,听到了她舅舅——也就是副主任——和副校长的谈话。

刘副校长跟副主任说,她很犹豫会长的人选。她这么说,其实还是想让副主任替袁晓婷说句情,她好顺坡下驴,卖副主任一个面子。副校长知道副主任是袁晓婷的舅舅。

但袁晓婷的舅舅说,袁晓婷还很不成熟,别让她当会长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袁晓婷有他这个舅舅才能当上会长。

副主任主要是怕自己的名声受损。也是觉得,学生会什么的都是儿戏,侄女当会长还是副会长,都一样。

“…我刚入学就进了学生会,勤勤恳恳干了两年,从来没沾过舅舅的光,生怕别人说我是‘关系户’…结果…结果…”

她哭着说:

“没帮过我一次的校领导舅舅不帮我说话了,还要被造‘关系户’的谣…从不进羊圈反被泼一身羊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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