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打孤?!”爱新觉罗·胤礽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相较于被打的疼痛与愤怒,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震惊,
作为太子爷,从小到大,除了幼时和老大打架,就连皇阿玛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如今却被自己的太子妃打了?
石蕴容冷嗤一声,“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唔!”
为防止他继续叫嚷,石蕴容抓起手帕就塞进了他口中,随后一个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双手左右开弓,拳拳到肉,又避开了面部、手臂等日常中可能会露出的部位。
胤礽一面挣扎,一面瞪着眼睛怒目而视,
毒妇!
这个毒妇!竟敢殴打储君!
他要废了这个毒妇!
门外,早在听到二人倒在榻上的动静时,大宫女便以“不得打扰太子、太子妃亲近”为由,将人都赶的远远的,
如今听到房内的闷哼声,众人还以为是夫妻和乐,更不敢轻易过来打扰。
房内,
“嘭——都怪你偏宠妾室!嘭——都怪你没用!都怪你!我的宝珠……”
要不是胤礽太废物,两废两立,她又怎么会被一同圈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老四那个包藏祸心的远嫁蒙古受尽折磨惨死?
重生回来的石蕴容边打边低声骂着,越打越气,越想越委屈,泪珠起先还衔在眼里,打着打着就落了地。
胤礽被她的眼泪砸了一脸,心中气愤羞辱交加,想咒骂瓜尔佳氏你疯了,无奈口中团成团的手帕死死堵着,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用眼瞪她。
石蕴容出身武将世家,
满洲姑奶奶又从小就学习骑马射箭,纵使平日里表现的再端庄,力气和制敌手段是不缺的,
胤礽挣扎半响没挣脱开,反而被她磨起了火气,眼睛越来越红。
夫妻二十余年,石蕴容实在太了解他,只看他这幅样子便知晓他在想什么,心中的悲愤瞬间化为乌有,
“太子爷您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她嗤笑一声,用力拍了拍他的肚子。
“唔!唔唔唔!”
石蕴容自上而下扫视他一周,又盯着他尚且年轻张扬的脸看了半响,眉梢一挑,挥手就把胤礽身上的衣衫除尽。
“唔?”
没有理会胤礽的疑惑震惊,她直接抽出手帕,将双唇贴了上去。
前世过了一辈子,她都不被胤礽看在眼里,
她瞧着他宠爱侧福晋李佳氏,疼惜唐氏、程氏,对她们处处体贴,温柔以待,偏偏对她这个太子妃漠视冷待,
可她作为太子妃要为天下女子树立端方贤良的典范,不能妒忌、不能吵闹、需时刻谨记规行矩步……
她规矩了一辈子,也等了一辈子,最终却落得个被他连累圈禁至死,连独女都保不住的下场,
如今有幸重活一世,什么规矩体统都去死吧!
她必要让胤礽尝尝她的感受,也要如同这个太子爷般肆意的活一回!
胤礽挣扎的动作一滞,微红的双眸瞬间瞪大,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石蕴容,随即更加猛烈的挣扎起来,
“瓜尔佳氏……你竟敢……”
通红的脸上满是羞恼和屈辱,一向肆意张扬的眼中翻滚着腾腾怒火,因挣扎许久而被绸缎勒紧的手腕也微微泛起红意,偏偏却动弹不得。
石蕴容望着这样的胤礽,心中不由畅意,
原来占据上位是这样的感觉啊,
可真是——
好极了!
她微微一笑,顶着胤礽威胁嫌恶的目光,挥手又是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又用手帕将小他缠了一圈又一圈,随即狠狠握住。
胤礽下意识一颤,连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和缓起来,
“瓜尔佳氏你、你要做什么?!孤警告你……唔!”
“太子爷,臣妾有名字的。”她语调轻柔,眸中却满是偏执癫狂,
明明大婚当日是问过夸过她名字的,怎的过了一辈子直到死,她都没听他再喊过一次她的名字,
不是瓜尔佳氏就是福晋、太子妃!
怎么,她在他眼里就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吗?
“石蕴容。”
“您可要记牢了,再喊错,臣妾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哦。”
她用修长尖锐的指甲狠狠刮了一下,眼神示意胤礽。
胤礽羞愤欲死,强忍着感受,偏过头去不看她,也不开口。
石蕴容眸色微沉,声调拔高,“您可记得了?”
“你这个毒妇,简直是疯了!”
“臣妾就是疯了,今日您不叫臣妾满意,臣妾现在就叫人进来,让他们也瞧瞧当今太子爷是如何被自己的太子妃……”
“记得!孤记着了!”胤礽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忙打断她的话。
“臣妾叫什么?”
“毒、石蕴容!蕴容!”
感受到她愈发收紧的动作,胤礽连忙按照她的意思唤道。
“真乖。”
她奖励般的轻抚了下他,慢慢松开手,
就在胤礽即将松了一口气时,又转手压着他继续了方才本应该继续下去的动作……
次日一早,一夜好眠的石蕴容睁开双眼入目就看到双猩红的双眼,
“从孤身上滚下去。”胤礽嘶哑着声音低声道。
石蕴容眨了眨眼,
哦,她忘了,昨夜对重生之事太过惊诧,又怀揣着前世满满的怨恨与不甘心肆意了一场,忘记给胤礽松绑压在他身上直接睡了过去,
如今观他目下浓烈的青黑之色,想来是被她气的一夜未睡。
她动了动身子,缓缓起身,顺带好心的帮他揉了揉僵硬发麻的身体,
“不好意思了,太子爷。”
这满不在乎,甚至有些挑衅的语气,让胤礽额角青筋直蹦,他再也忍无可忍怒骂一声:
“瓜尔佳氏,孤要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