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丽把盛家的金条熔成镯子戴在手上,却拿着自己上交的粮票苛待诗诗!
谢宛博拿着她母亲留下的好烟好酒打点关系,却一张粮票也不肯拿给她,全给了那不要脸!
这些账,她迟早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诗诗,我们今天煮个鸡蛋汤!”
诗诗眼睛瞪得圆圆:“真的、可以吗?”
盛凝霜撬开张华丽平时放食物的柜子,呦呵,里面东西还不少,她大手一挥说道:
“我们今天还要吃,酸辣土豆丝!回锅肉!排骨炖萝卜!炒火腿肉!三鲜汤!腌腊肉!”
诗诗的眼睛像被点燃的小灯笼,亮得惊人,却又飞快蒙上一层水汽:
“姐,张、婶子会打我们的……”
“张婶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吃完了,没有票,就没有粮食了。”
盛凝霜啪的一下关上储粮箱,发出的声响不轻,震得箱角的铁锁叮当响。
她转身时,眼底的寒意密布:
“票证没了可以再挣,身子亏了可补不回来。”
“别想着给这家吸血鬼省!”
“这些东西,有三分之二都是你姐姐我单位发的福利!”
“吃!给我狠狠的吃!”
灶台上的铁锅被她拎起来,“哐当”一声搁在火上。盛凝霜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她侧脸的轮廓格外清晰。
她从柜子里摸出块肥膘,在锅底擦了擦,猪油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姐,排骨!”
诗诗眼睁睁的看着盛凝霜居然用菜刀劈开了,张华丽的肉坛子!并且从里面拎出了几大扇排骨,这排骨用盐巴腌好了的,并不会坏,提了提,足足有四五十斤。
骨头上还带着不少肉呢,诗诗惊得话都说不全了。
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排骨是谢宛博单位和自己单位过年时发的福利,都被张华丽藏在柜子里,还上了锁,只有在谢宛博回来时才会拿出一点来炖汤的。
“藏着也是给别人吃,不如咱们先补补。”
盛凝霜利落地剔了两匹肋骨,剩下的吃不完。
盛凝霜歪了歪嘴,不知道放在空间里会不会有问题?
呵!管他三七二十一,就算在空间里发烂发臭,也绝不便宜谢家那几口子。
趁着妹妹还在发呆,手法一藏,直接进了空间。
盛凝霜眼珠子一转,干脆把张华丽的“粮食库”全部都收进的空间。
比如什么一麻袋面粉、一口袋大米、四只大火腿、十几条腌腊肉、一麻袋腌鱼干、一大缸红薯粉、一袋子萝卜干、土豆干、就连不太好吃的高粱面也被她收入囊中。
当然这些盛凝霜做得隐蔽,诗诗也没发现。
“姐姐,我帮你吧。”
“不用,你就等着吃就行。”
盛凝霜做了半辈子的饭菜,手法想不娴熟都难。
排骨剁成块,冷水下锅焯去血沫,又往砂锅里丢了块拍碎的姜,
“等会儿你多吃肉才能长个子,听到没?”
诗诗蹲在灶前烧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砂锅里翻滚的排骨,连连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她很喜欢这样的姐姐。
盛凝霜切肉丝时,余光瞥见妹妹偷偷咽口水的样子,心里又是酸又是软——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她和妹妹连块带肉的骨头都没尝过几次。
……
谢婉婉满面春风的进来了,一进门就闻到肉香,她立马往厨房钻。
谢婉婉比诗诗还小一岁,却长得十分壮实,说话时下巴抬得老高。
她像是审判犯人一样,叉着腰站在灶台边,犀利的看着盛凝霜:
“盛凝霜!你又在搞什么歪风邪气!”
盛凝霜正往砂锅里添萝卜块,闻言抬了抬眼皮,她怎么就忘了谢婉婉这尊大神:
“做饭。”
看来今天是不能再继续做后面的菜了。
“做饭?”
谢婉婉冷笑一声,猛地掀开锅盖,排骨炖萝卜的香气涌出来,她立刻捂住鼻子往后退半步,仿佛闻到了什么肮脏东西:
“用这么多肉炖汤,我妈不在家你就是这样糟蹋粮食的?”
她瞥见灶台上的鸡蛋壳,突然拔高声音:
“还有鸡蛋!你居然敢偷偷煮鸡蛋?”
谢婉婉的声音格外刺耳:
“败家的玩意!”
盛诗诗缩在墙角,哀求道:
“婉婉姐,我们错了,求你不要再骂我姐姐了……”
谢婉婉瞪向盛诗诗:
“我平时就跟你说,你们就该少吃这些好东西,免得忘了本!”
盛凝霜把盛诗诗拉过来。
她白天只是装疯卖傻吓唬谢家那些人,但这个谢婉婉却是真正的脑壳有包!
盛凝霜还没把自己的家产搬空,绝对不能被这个小脑萎缩的人带人抄了家!
“婉婉,小军和念念进城了,是妈说要弄点有营养的给他们补身子的。”
“是妈说的?”
“对啊。”
谢婉婉冷哼一声:
“妈说的也不行!谁说的也没有用!”
盛凝霜态度放缓:
“婉婉,嫂子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你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快去把小军和念念叫出来,我们先吃饭吧!”
谢婉婉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吃饭的时候。
念念怯生生地看着盛凝霜,小手紧紧抓着谢军的衣角,眉眼间那点像谢宛博的影子,在昏黄的油灯下格外扎眼。
盛凝霜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脸上打了个转,冷冷淡淡的说:
“小军、念念吃饭了。”
盛凝霜一个劲的给诗诗夹排骨和肉:“多吃点,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