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可爷爷成天却不着屋子底儿,每天晚上还总有人来找爷爷。二十四打扫房子,屋子都是奶奶一个人收拾的。跟往常一样,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有我一个人,奶奶和哥哥睡的那张床也只有哥哥。
吃过早饭,我跟着哥哥出去玩,刚走到大坑处就看到王玉彪和王二娃在粱虎家门前的空地上挖泥巴。当然,哥哥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进去,毕竟他和王玉彪可是有名的铁哥儿们。
他们三个男生在火热朝天的挖泥巴盖小房子,全然不顾自己皴裂甚至红肿的手,我这个女生则在一旁蹲着把手揣袖子里看他们挖。
雪刚开始化,天很冷,可我不想回家,我想跟哥哥一起,即使我参与不进去。
王二娃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趁着周围没大人,从粱虎家门前的苞谷垛里扒了一大堆苞谷杆儿,在糊泥巴的时候把苞谷杆儿一起糊了上去。还别说,加了苞谷杆儿,小房子看着暖和了不少,等晚上上冻把房子冻结实了,大伯家的小狗或许可以住进来。
房子差不多已经完工了,可他们准备再盖一座,王玉彪吩咐王二娃再去弄点苞谷杆儿。就在这时,几个拉着板车的大哥哥出现了,是王二娃的同姓哥哥王家勇,另外几个是村北头的人。他们敲了粱虎家的大门,说要借桌子和椅子。门开了,可我们几个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盖房子。
突然,粱虎家大门口一声大喝传来:“你们几个!拿苞谷杆儿干啥!留着烧锅用的!”
这一声着实把我们几个吓得不轻,一个个都动也不动的看着粱虎的爸爸,脸色都讪讪的、木木的。但是王二娃只顿了一下就赶紧把怀里的苞谷杆儿抱回了原处,倒是个机灵鬼呢。
粱虎爸爸一走过来就把小房子弄塌了,一边数落着我们几个一边把掺着泥巴的苞谷杆儿和散落在周围的苞谷杆儿都拢在了一起抱回了苞谷垛里。
我们这是偷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