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安,开门!”谢霖的语气中带着怒火,像是要把整扇门都拆下来。
谢芊安披了外衣,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刚拉开一条缝,谢霖就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寒风跟着他的身影往里钻,冻得谢芊安打了个寒颤。
只见他官服未解,眼底满是血丝,冲进门便一把攥住谢芊安的手腕,力度大得要捏碎她的骨头。
“瑞儿的情况又恶化了!”他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怒火。
“你不是说这荷包沾了邪祟,如今我把它取了,为何还不管用?”
谢霖原是不相信谢芊安的,可自从把那荷包取下之后,谢瑞竟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谢霖觉得,他可能真的冤枉谢芊安了。
所以他放她出了院子,。
可谁曾想,没到一个时辰,谢瑞的情况便突然恶化。他浑身抽搐,眼眸翻白,嘴里满是痛苦的呻吟。
御医们说他情况急转直下,竟比刚回来时还要糟糕。
谢霖心里烦闷,便来找谢芊安问个清楚。
谢芊安被他捏得生疼,手腕处才结的痂像像是要裂开,她没挣扎,只是冷声道,“放开。”
谢霖看着她冷漠的眼眸,以为她故意犯倔,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回答我!”
谢芊安只感觉皮肉被撕裂开,一张脸痛得失去了血色。
“三小姐的手流血了!”香兰焦急的声音响起。
谢霖闻声望去,发现谢芊安白色的寝衣早已被染得通红,鲜红的血从她的手腕处冒出来,刺眼又醒目。
他骤然收回手,只觉得湿腻腻的,手掌一片猩红。
“怎么回事?”他心中一紧,掀起谢芊安的衣袖,却发现那宽松的衣袖下,竟藏着一双血淋淋的手。
从手指延伸到手腕全都长满了冻疮,新的,旧的,已经开始溃烂的……还有,结了痂被挤破流血的。
被挤破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雪。
谢霖眉头皱了皱,想起方才自己的力度是大了些。
怪不得她叫他松手,原来是弄疼她了。
可她为什么不直说?非要等到事情不可收拾才开始解释,故意让他感到愧疚吗?
思及此,谢霖的那一丝愧疚又变成了责备。
“手上有伤怎么不早说?没长嘴?”
谢芊安看着他固执的双眸,只觉得讽刺,“世子一进门便捏着我的手,可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听到她的辩解,谢霖的心中更是一片烦躁,这是在怪他?
他眉头拧了拧,“谢芊安,你要知道,瑞儿一旦出事,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谢芊安手喘了口气,轻声道,“荷包虽是根源,但他被侵蚀已久,煞气已渗进了浑身经脉,即使你现在拔了根,也不能解决问题。”
“那要怎么解决?”谢霖紧皱着眉,语气中却满是责怪。
谢芊安把荷包放进炉中点燃,待它全部烧成灰后,用纸把这些灰收集起来递给谢霖。
“洒在他的床边,屋内不能放水。”
谢芊安看着她,冷笑,“你问御医的时候,也是这般态度?”
谢霖这才发觉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
“这煞气是冲着他去的,我能解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