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竺是一个美人
她的美是一种病态的美
窗外翠竹嶙嶙风声吹过响起阵阵龙吟
紫竺枕在床上,那枕头是她母亲亲手缝制的,她的母亲当然也是一个美人,一个比她还要美貌的女子。同样也是一位病美人。三年前她的母亲就故去了,紫竺常常回想起母亲对她的爱,为她亲手缝制寝具,为她缝制嫁衣,仿佛母亲早就预感到了自己的离去,于是尽自己所能要为自己的女儿留下最美好的母爱。因为有父亲的陪伴,思念母亲的想法才深藏在心里,难道父亲也要离我而去了吗?想到此处,紫竺不禁潸然泪下,泪水打湿了枕头,留下泪痕点点。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玉瑶,玉瑶”紫竺姑娘轻声呼唤,发现两个小丫鬟早已经睡着了,姑娘起身把把窗户关上。此时一道人影从窗下飘过,紫竺并未发现。
翌日清晨阳光很暖
秋老虎张开了他的獠牙
阳光洒满了整个院落
合欢花的叶子在阳光下泛起生命的光辉
暖洋洋的秋风吹进了书斋
公子早已经起来,守在丁老爷身边。寿伯送来了早饭,又套车去请大夫。公子在书斋里来回踱步,突然把目光停留在墙壁上挂的两幅对联上,公子看着两幅对联,发现其中一副似乎有什么和之前不同之处,公子抬手检查对联,平常的对联都是刻在木板上挂在墙壁之上,这幅对联却是直接镶嵌在墙上的。
公子仔细观察发现花字上面隐隐有人的掌纹,于是用手摸索花字,却不能按下去,公子心生疑惑,莫非诀窍并不在这。公子正疑惑间,屋外走进来一人,原来是白练姑娘回来了。
公子见是白姑娘回来了,连忙和白姑娘见面。公子和白姑娘坐了下来,问道白姑娘吃饭了吗?白姑娘说在外面吃过了,公子又问可找到了吗?白姑娘说还没。
正说话间,紫竺小姐来了,三人又见了礼。紫竺小姐问道:白家妹子昨夜累了吧,昨晚怎么没回来?
白练回道:多谢姐姐费心了,昨儿个找了一天,本来想折回的,谁知道天黑路曲折,反倒迷失了了方向。只得在农户家住了一宿,天明方才起身回来。白练又见床榻上的丁老爷,问了丁老爷如何,公子简单叙述了一遍,不免感叹,于是又安慰了紫竺几句。
说话间早有仆人呈上了茶盘和糕点。紫竺请白练先用些茶果,自己又打些热水为父亲擦脸,丁老爷今天呼吸已经均匀了,但还是迟迟不醒来,紫竺未免担心。
公子和白练二人用过茶果,白练目光停在墙上的对联上,念叨了一遍,赞叹道:果然是一副好对联。见对联上有些灰尘,于是用手帕擦了一下鹤字,公子见了也跟着擦了,擦到花字两个人微微一用力,咔嚓一声,两个字居然同时按下去了。二人一阵疑惑,又听咔嚓一声,对联下面的地砖上竟然打开了一个一人大的地道。
紫竺也被声音惊动,前来查看。公子问道:妹妹你可知道这地道?
紫竺道:我也并不知道书斋有一个地道。
公子说:那我们今天恐怕要下去看看了,紫竺你和白姑娘留在这,我下去看看。
白练道:紫竺姐姐留在这照顾丁伯父吧,咱们二人下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紫竺道:也好,姐姐也小心。
公子也点头,从怀里拿出火折子,二人一前一后下去。
地道楼梯上两旁都有一个小油灯,灯油还是满的。公子把油灯都点上了,地道亮了起来。
白练道:这地道看来经常有人来,油灯还是满的。
公子道:看来确实如此,我们往前走吧,你跟在我身后。
狭长的地道走了几步以后,竟然豁然开朗,有三间石室,前两间都是封死的,有一个铁门用铁锁锁住了。第三间却与前两个不同,石室别有洞天,装修清雅,一张木床放在上首,上面雕了西番莲花纹和祥云花纹,上面罩了一个藕荷色的帐子。下首放了一张大理石书案,上面放了笔墨纸砚各物。墙壁架子上挂了一张古琴,书架上又放了些围棋,古玩,闺阁之物。中间置了一个火盆。
二人对望白练道:莫非这是夏日避暑之处?又或是哪位夫人的住处?
公子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听师叔提起过。二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继续往前走,走到头又是一节楼梯,公子走到上面,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果然有个机关,公子按住机关,上面漏出一个暗门。公子二人随即上去。
暗门上的房间也是一个书房。布局和丁老爷的书斋竟然还有几分相似,书斋里破旧不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是书斋里却有几串凌乱的脚印。
公子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的面前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人,与其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不如说这个人是从屏风后面突然闪过来的。那个人眼角冷漠,双眼修长,眉目如画,嘴唇薄而上翘,体格健壮,双腿修长,眉看起来40岁左右。
面前的人嘴角扯了一下,依旧用他冷漠的语调说:年轻人未经主人允许进入别人的房间,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他的声音和他的面容一样冷峻,一样的冰寒刺骨,像冬日里即将凋谢的梅花那样在风中散落,让人不寒而栗。
公子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白练开口道:小女子给主人赔礼了,我们二人在暗道中迷失方向,不想误入主人宝地,望乞恕罪,如果主人不欢迎我们此刻便走。
那人看了一眼公子和白练说道:我并不欢迎你们,请自便吧。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道:萧叔叔,别来无恙。我们到这里来想必你必然心知肚明。
那人道:你倒是说说我心知肚明什么?
公子道:丁叔叔受伤是你做的吧!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是怎样,你既不是官差也不是他的儿子,有何权利来质问我?那人道。
公子道:路有不平之事,自然拔刀相助,我与丁叔叔情谊深厚,他的事我为何不能管?
那人道:你说与他情谊深厚,真的了解他吗?我和他相识二十余载,才知道他是一个人面兽心,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你与他才相识几年,如何辨得真假?
公子不禁一凛,之前猜想丁叔叔与萧叔叔的友谊,因为一些事情而走向终结,如今证实果然如此,于是问道:那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让你真正认识了他。
那人冷笑一声: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公子道:如果你告诉我。让我知道他的真实人品,那么这岂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吗?既能让我明白事情的真相,也能让你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那人听了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而是冷笑道:听说一剑东飞九万里,你近年来在江湖声名鹊起,颇有名气。如果你能胜过我手中这口剑,你或许能听听我的故事,不过死人是不会听见我的故事的。
公子听了道:既然如此前辈一言九鼎,还行前辈手下留情,前辈请吧!
那人自然是有些傲气,如何肯先下手为强,叫公子出剑。公子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声龙吟出窍,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快如闪电,向那人肋下攻去。那人横剑在胸前,运力一荡,竟把公子软件直接荡开。原来公子并未尽全力,只是试探出剑。还未等公子细想,长剑又向公子劈头而来,公子忙抽剑回互。
二人均是剑术高手,公子剑法规整,走的是轻灵飘逸,江河浩荡路线,气势如虹,连绵不绝。而那蓝袍人剑法凌厉,大开大合,招招似有千钧之势,风雨如磐泰山压顶。
二人缠斗数回合,蓝袍人突然剑招陡变,手中长剑如灵蛇一般,比公子飘逸的剑法更加精妙,那人长剑舞的天花乱坠,如同一张剑网把公子紧紧压在里面,公子一时竟无法脱身,只能拼命的看清对方的剑试图找出破绽,只是剑网似乎处处是破绽,处处又都被封死,眼花缭乱,公子不禁冷汗直流。
原来那蓝袍人见久久不能取胜,心内暗自佩服。但为了自己的复仇之路,狠下心来必须把这小子制服,于是使出了几十年前江湖中抢夺的剑法,刚才正是剑谱中所记载的百花十二错剑法中的百花缭乱。
那人把公子逼的毫无无还手之力,趁势而上,手中长剑突然如长出一只手一样,紧紧黏住了公子的软件。公子运功抽回,长剑猛一松力,公子软件径直飞了出去,这招正是百花错之风飘柳絮。
蓝袍人用剑抵住公子咽喉,公子本能闪躲,只是有言在先,任他处置,如何再可躲开。白练见到公子受制于人,于是捡起公子的软剑,向蓝袍人背心刺来,蓝袍人一手抵住公子脉门,使公子动弹不得。白练出剑奇快,怕蓝袍人伤害公子,只得把剑一偏,收住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