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德祐元年年底,寒风凛冽,玄宋都城内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沉重氛围。局势在陈宜中那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主持之下,宛如一艘破旧的木舟,在波涛汹涌的历史长河中,朝着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利于玄宋朝的深渊漂流。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人们的眼中闪烁着绝望与不甘,除了彻底投降,那扇名为“希望”的大门似乎已紧紧关闭,不留一丝缝隙。
文天祥与张世杰,两位忠勇之将,面对这风雨飘摇的江山,提出了一个大胆而决绝的方案~迁都东南部,那里山川险峻,或许能成为玄宋最后的壁垒,背水一战,尚有一线生机。
然而,这个方案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死水般的大臣会议中,激起了几圈微弱的涟漪后,便迅速沉寂。
胆小的陈宜中,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他害怕那未知的战斗,更畏惧承担失败的责任,于是,他颤抖着声音,否决了这项充满希望的提议,转而一意求和,将玄宋推向了更深的悬崖边缘。
就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国家命运悬于一线之时,陈宜中,这位本该担当起保家卫国重任的宰相,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几名亲信,悄无声息地逃离了这座即将沦陷的城池,留下了一片哗然与无尽的谴责。他的逃离,如同抽走了玄宋最后一根支柱,局势瞬间崩塌。
北明帝国铁骑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死神的催命符,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城墙之上,守军望着那黑压压一片,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最后的防线也在一点点崩溃。
局面,已无可挽回,玄宋的末日,似乎已近在咫尺。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谢太后,这位年迈而坚韧的女性,挺身而出,她任命文天祥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希望他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北明帝国大军退兵,为玄宋争取一线生机。
文天祥,这位素有“文山先生”之称的忠臣,身着朝服,步伐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踏上了出使北明帝国军营的艰难旅程。他正气凛然,言辞铿锵,试图以理服人,但大明统帅伯颜,这位冷酷而狡猾的征服者,岂会轻易放过这块到嘴的肥肉?
文天祥最终被伯颜扣留,而谢太后,站在空荡荡的朝堂之上,望着远方渐渐模糊的文天祥身影,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凉。
这一刻,玄宋的命运,似乎已被注定了终结的悲歌,而历史的车轮,正无情地向前碾压,不留任何回转的余地。
谢太后在绝望中再次寄希望于使者,派遣贾余庆前往敌营求和,然而,每一次的交涉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贾余庆带着卑微与恳求,穿梭在北明大军的铁蹄之下,却换来的是一次次无情的拒绝与嘲讽。他的每一次归来,都像是带回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割裂着玄宋朝廷最后的一丝希望。
终于,严�1�4,在无尽的压迫与绝望中,颤抖着双手,将象征着皇权的国印奉上,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宋朝三百二十年辉煌历史的哀鸣。
在上都的朝堂之上,他面对着自称元世祖的朱元文,卑微地低下了头颅,那一刻,他不再是万人之上的天子,而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俘虏。
自称皈依佛门,削发为僧,实则是他无奈之下的选择,从此,青灯古佛成了他四十七年漫长俘虏生活的唯一伴侣。
与此同时,谢太后虽因病未能同行,但北明大军的逼迫如影随形,她的病体在恐惧与焦虑中日渐衰弱。
不久,即便是病榻之上,也无法阻挡她被强行押解北上的命运。
那一刻,玄宋的天空仿佛失去了最后一抹色彩,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过了这片曾经繁华的土地。
而另一边,文天祥与陆秀夫,这两位忠臣的眼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他们不愿看到宋朝的辉煌就此陨落,决定拥立赵昰为天下兵马都元帅,赵昺为副元帅,图谋再度中兴,在造宋朝。
誓要在这乱世之中,为宋朝的最后一丝血脉撑起一片天。他们在暗夜中秘密集结,策划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抗争,每一次的密谋,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正是这份决绝与勇气,让玄宋的余晖在绝望中闪烁出一丝不屈的光芒。
至此,宋朝,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王朝,正式落下了帷幕,但历史的舞台上,英雄们的抗争与牺牲,却永远地镌刻在了人们的心中。
此时天下还有几分在宋人手里,福~建的福~州、浙~江的温~州、台~州、处~州(今ZJ省~LS市),广~东的广~州、南~雄~州,长~江以北的扬~州、真~州(今JS省~仪~征~市)、通~州(今JS省~NT市)尚在坚守,四~川虽大部已落入北明大军之手,但钓~鱼~城、凌~霄~城等山城依旧坚持抗元。
宋朝约有军队二十万上下,这二十万铁骑与步卒,若指挥得当,胜负之局,犹如悬丝之箭,摇摆未定。
赵昰心急如焚,在福州宫殿内紧急下诏,令扬州守将李庭芝与姜才速速率部勤王。诏书如火,快马加鞭,直奔扬州而去。
李庭芝接到诏令,眉头紧锁,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但仍毅然决定亲自率军南下。他迅速部署,命淮东制置副使朱焕留守扬州,自己则与姜才率领七千精锐宋军,踏上了北上勤王的征途。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英雄开玩笑,他们前脚刚刚踏出扬州城门,朱焕便在后脚背叛了国家,悄然打开了城门,向北明大军投降。
消息如晴天霹雳,震得李庭芝与姜才心头一颤。但他们已无暇顾及,因为北明大军的铁蹄已经如影随形,将他们团团围住。
泰州,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城池,如今却成了他们的困兽之斗。
北明大军狡猾至极,为了瓦解宋军的斗志,竟将扬州城中宋军的妻子、儿女全部驱赶到了泰州城下。
那一刻,城下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妇女们的哭泣、孩子们的啼哭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壮的挽歌。
宋军的将士们,听着亲人的呼喊,心如刀绞,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与绝望的泪光。
李庭芝与姜才站在城头,望着这一幕幕惨剧,心如刀割。他们深知,此刻的宋军已经无心再战,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果然,不久之后,就有士兵开始丢下兵器,选择投降。他们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坚定与勇敢,只有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而姜才,这位身经百战的勇将,此刻也身染重病,脸色苍白如纸。他强忍着病痛,站在城头,目光如炬,试图用自己的意志唤醒将士们的斗志。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宋军的防线在北明大军的猛攻下,渐渐崩溃。
泰州城下,一场悲壮的战斗即将落下帷幕。
而李庭芝与姜才,这两位忠诚的将领,姜才身染重病卧床,与李庭芝一起被送到扬州杀害。
扬州沦陷后,真州、通州相继失守,玄宋朝失去了长江以北的最后据点,图谋北上再无指望,令李庭芝弃守门户,无疑是一着错棋。
在北明大军压迫下,流亡宋朝一步步往南逃亡,福~州、泉~州、潮~州、惠~州……由于害怕城池失守,玄宋朝君臣大部分时间都在海上度过,士兵远离故土,渐生异心;家眷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海上皇帝严昰逃至秀山,听说广州失守,慌乱之中退到井澳(今~ZS市~南~海中)。海上忽起飓风,玄宋朝船队被吹得七零八落,严昰落水,因此染病。
超过四成的玄宋朝士兵在这次飓风中丧命。飓风刚过,元将刘深又率兵来攻,张世杰迎战不敌,一直逃到七星洋,此役宋军损失船只两百多艘,连严昰的舅舅都被俘虏了。
因北明大军追兵逼近,又不得不浮海逃往碙洲。严昰屡受颠簸,又惊病交加。九岁的严昰在碙洲(今~江~门~新~会)荒岛上病死。葬于永~福~陵(今~香~港~大~屿~山)。
玄宋第八位皇帝严昰死后由严昺成为玄宋第九位皇帝(玄宋末代皇帝)
严昺,玄宋末代皇帝,史称宋末帝、宋帝昺、宋少帝、宋幼主或祥兴帝,;历史上在位三百一十三天。
严昺曾先后被封为信国公、广王、卫王。临安危急时,他在母亲杨淑妃的带领下,暗暗出城,逃到福州。
北明大军南侵过程中,宋人拼死抵抗,池州严卯发,饶州唐震、江万里相继殉国,可惜玄宋有许多英雄人物如:辛弃疾,玄宋将领、文学家,豪放派词人,有“词中之龙”之称。与苏轼合称“苏辛”,与李清照并称“济南二安”。
文天祥政治家、文学家,民族英雄,与陆秀夫、张世杰并称为“宋末三杰”。
可惜皇帝无能没有一个有骨气的,导致他们无法被重用,与此同时,玄宋右丞相文天祥在五坡岭(广~东~海~丰)的苍茫暮色中,被北明大军统帅张弘范的弟弟张弘正所俘。
那一刻,夕阳如血,映照着文天祥坚毅不屈的脸庞,他身边的督军府卫士们一个个倒下,悲壮的呼喊声回荡在山谷之间,最终,这座曾经象征着玄宋最后希望的堡垒,在北明大军的铁蹄下轰然瓦解,尘土飞扬中,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过。
文天祥押至元大都,被囚三年,屡经威逼利诱,仍誓死不屈,他在《过零丁洋》中所作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气势磅礴,情调高亢,激励了后世众多为理想而奋斗的仁人志士。
另一边,张弘范率领着水陆两路北明大军,如黑云压境般直趋崖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