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谢妄舟的手报仇,这波操作666】
【都下毒害人了,男配还是舍不得伤我们烟烟分毫!】
【你很得意吗?果然正主什么样,带出来的狗就什么样,恶心下贱!】
宋明曦攥紧了暖玉,看着谢妄舟消失在视野里。
她不会允许到手的刀,被他人所用的。
谢妄舟离开宋府后,并没有回镇北侯府。
他坐在街角的茶馆里,看着对面药铺的伙计将一包药材递给个鬼鬼祟祟的婆子,眸色冷沉。
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小公子,是孙姨娘的心腹。”
谢妄舟端起茶杯,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残忍:“去,把那婆子处理完,丢到孙姨娘院子里。”
无足轻重的人,该清算就要清算了。
【孙姨娘这心腹怕不是个傻子,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谢妄舟这手段,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够狠!】
【婆子惨是惨,但也是帮凶,活该被清算!】
孙姨娘看见婆子跪倒在自己院中时,脸色大变。
婆子被割去了舌头,说不出话。
她不认得字,也写不出是谁害了她。
只不过手边那些药材,孙姨娘一眼便了然。
她就不该招惹那个病秧子的,这得多狠的手段啊!
不……
是她身后的那个小公子。
孙姨娘不敢深想,瘫坐在地上,像被抽干了灵魂。
*
没过几日,就是宋茗烟的生辰,这宴办得热闹。
孙姨娘虽被禁足,却托人送来了支赤金嵌宝的簪子,说是父亲特意命人打造的。
宋茗烟戴着金簪坐在宴席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恭维,眼角的余光却总往角落里瞟。
宋明曦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裙,安静地坐在那里喝茶,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可她越是淡然,宋茗烟心里就越不舒服——
凭什么这个病秧子总能得到谢妄舟的维护?
“姐姐怎么不说话?”宋茗烟端着酒杯走过去,笑容甜美:“是不是妹妹的宴席办得不好?”
宋明曦抬眸,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金簪上。
那簪子做得花哨,赤金的底座上嵌着几颗鸽血红的宝石,看起来俗气非常。
她忽然想起自己院里那池被毒死的莲,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妹妹的生辰宴很好,只是这簪子……”
“姐姐觉得不好看?”宋茗烟故意抬手拨了拨金簪,语气里带着炫耀:“这是父亲特意给我打的,说是京城最好的工匠做的呢。”
“倒不是不好看。”宋明曦放下茶杯,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只是我前几日在孙姨娘院里,好像也见过一支一模一样的。”
宋茗烟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那支簪子根本不是父亲送的,是孙姨娘用私藏的银子打的,就是为了在宴上压宋明曦一头,她怎么会见过?
“姐姐看错了吧?”宋茗烟强笑道:“姨娘院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簪子?”
“或许是我记错了。”宋明曦没再看她,重新端起茶杯:“妹妹快回席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宋茗烟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转身回了宴席,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她看着宋明曦安静的侧脸,忽然生出个念头。
要是这支簪子丢了,再从宋明曦那里搜出来,谢妄舟还会护着她吗?
宴席散后,宋茗烟故意在宋明曦院外徘徊。
青禾提着灯笼从里面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
两人慌乱中拉扯了几句,宋茗烟哎呀一声捂住头发,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我的簪子呢?我的金簪不见了!”
青禾吓了一跳:“二小姐别急,是不是掉在地上了?”
两人在地上找了半天,宋茗烟却忽然盯着宋明曦的院门,眼睛亮了起来:“方才好像看到姐姐院里有光闪过,会不会是……”
“二小姐可别乱说!”青禾急了:“我家小姐绝不是那种人!”
“我也没说姐姐是那种人啊。”宋茗烟故作委屈:“只是那簪子是父亲送的,对我很重要……要不,我进去找找?找到就走,绝不打扰姐姐休息。”
不等青禾拒绝,她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宋明曦正坐在灯下看书,看到她进来,微微蹙眉:“妹妹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姐姐,我的金簪不见了,好像掉在你院里了。”宋茗烟四处张望着,语气带着急切:“你能不能让我找找?”
宋明曦合上书,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妹妹的金簪丢了,该去别处找,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刚才在门口和青禾妹妹拉扯,说不定就掉进来了。”宋茗烟一边说,一边往妆奁那边走:“姐姐放心,我就看一眼,找不到就走。”
宋明曦没拦她。
她看着宋茗烟假装翻找,手指却悄悄将什么东西塞进了妆奁的底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伎俩,和孙姨娘当年栽赃她偷东西时如出一辙,真是蠢得可笑。
【宋茗烟这计谋也太老套了,当明曦是傻子吗?】
【青禾好忠心!可惜遇到个猪对手。】
【明曦肯定早就看穿了,坐等看戏!】
“找到了!”宋茗烟忽然惊呼出声,从妆奁里摸出支金簪,正是她头上那支:“姐姐,这……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宋明曦看着她演得声情并茂,淡淡道:“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栽赃嫁祸吧。”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宋茗烟红了眼眶:“难道是我自己把簪子藏在这里,故意冤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宋明曦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讥讽一笑:“或许是觉得,有谢小公子给我撑腰,我就不会被冤枉?”
宋茗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后退一步:“我要告诉父亲去!你偷我的簪子!”
“去吧。”宋明曦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忽然补充了一句:“对了,记得告诉父亲,这支簪子,和孙姨娘私藏的那支一模一样呢。”
宋茗烟的脚步猛地顿住,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