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把梦留在山庄里(1 / 1)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轰隆,方才只剩一抹的朦胧月色也消失不见。顷刻间骤雨席卷,窗外雷鸣电闪也抵不过屋内的翻云覆雨。

陆川环住你的腰肢微微用力便轻松将你从水中抱起,发梢还坠着滴滴水珠,随着陆川的脚步落在地板上。回到床边将你抱坐腿上,拿起毛巾细心的帮你擦干,淅淅沥沥的雨声衬得氛围更加静谧,指腹温柔摩擦你的手背,呼吸凑近耳边轻声道:“别怕,我在”,结实可靠的手臂略微收紧,乌黑的发丝还留有方才的热气,侧首与你四目相对,眸中漩涡暗不见底深深吸引着你,“累了吗?”,手指轻轻触碰脸庞,轻揉打圈,又激起红晕。你摇摇头,只是将头靠进陆川的肩窝,“那陪我在这坐一会儿,好吗?”,嗓音低沉悦耳令人安心,玻璃上交织出弯弯绕绕的曲线,窗外喧闹的世界被这道天然的雨帘隔绝,屋内的灯光柔和安静,将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听得清晰呼吸湿漉漉交缠着和偶尔有指尖划过皮肤的声音。

雨声渐渐变得沉闷起来,不再是密集鼓点的交响乐,随着两人的身体在柔软的被单上轮廓交叠,化作规律的潮水声。发梢扫过陆川的颈间时,他感到一阵细微的痒意。连绵的雨声覆盖着喘息,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

陆川伸出手臂,将你的头轻轻带进自己的肩窝,侧身抬起另一条胳膊,伸手用掌心缓慢的捋着你的发丝,指腹传来香汗交织蒸发后的热气。被子里的温度逐渐升起,陆川的体温也随着掌心有节奏的温柔抚摸传来,很快倦意席卷全身,你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稳定,依偎在陆川宽阔柔软的胸口,在雨声的摇篮里,慢慢合上眼睛。看着你沉沉睡去,温热的呼吸逐渐平稳,陆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你的额头留下一吻,随即闭上眼享受着此刻的静谧和温馨,胸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窗外的雨不知疲倦的落下,雨滴轻声敲击着玻璃窗,是独特的小奏鸣曲。夜色浓郁,只剩下一点朦胧的光晕勾勒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相拥而眠的安稳随着次日清晨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被唤醒。偶尔有微风吹过,能听见雨滴从树叶上被风吹落的声音。让你睁开眼睛的不是小鸟的问候,而是某种温柔轻柔的触感,是陆川的指尖,正顺着你后颈的曲线,一下…一下…摩挲着,细微的痒感爬上头皮,身体忍不住蜷缩又伸直,来回的颤抖着。

晨光透过玻璃,揉碎在陆川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睫毛的阴影遮盖不住眼底温柔的凝视,“醒了?”陆川的声音像是山茶花瓣上的晨露,滋润耳尖,“这么早,不再睡会儿吗?”轻轻拨开贴着你脸颊的几缕碎发,在嘴角留下温热的一吻,没有昨晚的灼热,饱含着风雨过后的安稳沉静。

“难得出来,我想去附近转转。”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你开口缓缓说道。

陆川轻轻侧起,手臂弯曲支撑在羽毛枕上,俯身将脸埋进你柔软垂落的发间,鼻尖轻轻蹭着你的耳垂,轻哼的声音闷响在耳边,热气阵阵袭来,令人酥麻不已,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抬眼神情注视你,眸中有一汪清泉,澄澈净明。

两人起身洗漱后穿好衣服,陆川牵着你的手迈出门,“想去哪里?”,“那边的山看起来风景很不错!”,“好,就去那里。”陆川紧紧牵着你的手,躲开暴雨后地面上淤积得坑洼,暴雨冲刷过的天空格外澄净,被清晨还不算热烈的太阳描上一层金纱,与远处山头的身影相映交织,远处还浮着几缕未全化开的白雾,地面上铺满厚厚的落叶,时不时有水珠从树上掉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雨水冲刷过的石阶还未全然干透,积水堆在缝里,让绿莹莹的青苔吸饱了水,饱满的能掐出汁水来。越往上走,越有丝丝凉气透过衣服纠缠上身体。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托举着满满的露珠,偶尔也低垂吐露,传来阵阵香气,空气里充满了泥土混合着腐叶和潮湿雨水的腥甜。

继续往里走,树越高大粗壮、生长茂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叶片揉碎成金,斑斑点点地散落在台阶上,偶尔也会有一大块耀眼的光斑落在和陆川十指紧扣的手上,把两人亲密交谈的笑脸照的灿烂发光。忽然树冠深处一阵异动,紧接着就有几只鸟儿闪着被阳光笼罩的金色翅膀飞过,划过空气时带起一阵风,将头顶的树叶震哗啦作响,在树枝上沉睡了一夜的水珠劈头盖脸落下来,斑斑点点透过陆川雪白的衬衫侵入皮肤,形成一块块暗灰色,薄薄的透出肌肤的颜色。两人眼神散发着暖意望向彼此,甜蜜的笑着。

不远处有一汪透明的清泉池水,山风混着山泉的凉意,吹过两人的发丝,微微透来阵阵舒适的凉气,泉水潺潺,抚过规则不一的鹅卵石向下游去,水底游动的小红鱼身形真切,尾巴一摆,就消失在水光交界处。

“陆川!扶我!”嘴上说着,身体却先行一步,一只脚已经踏进流水中,水面虽浅,凉意却深,只是轻触而已,冷气就已经传上头顶。陆川从背后揽住你,“小心滑倒,冷吗?”,还没听到你的回答,一捧清凉的泉水闪着光芒便朝自己袭来,刚刚干透得衬衫又被浸湿,肌肉的轮廓在湿润的衬衫下清晰可见,让薄薄的衣料覆盖上一层力量感。陆川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紧贴的湿衣,声色诱人说道:“使坏?”,抬手将胸口的衬衫扯松了一些,手臂和侧身的肌肉线条更加显眼了,你朝陆川吐吐舌头,弯腰又捧起一汪清泉准备偷袭,不料因为太过兴奋踩到一颗覆盖着水藻的鹅卵石,脚下一滑,陆川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你,护着你的身体不被水底的石头撞到,“啊!——”两人应声倒在池水中。

怕你摔着正要关心你有没有事,谁想到你瞧着陆川紧张的表情和坐在水中的半截身体,哈哈大笑,从结实的胸膛爬起,伸手捧起更大的一捧泉水朝他泼去。水花在空中划出晶莹的弧线,最终精准落在陆川的脸上,水滴顺着他的发丝从眉骨划过喉结,滴进胸口的衬衫深处。陆川看着你开心的模样,低声一笑,没有躲闪,任由冰凉的泉水顺着脸颊滑落,胸肌的线条愈发明显。

见陆川不多躲,你起身后退几步,正要开始新一轮的攻击,却见陆川忽然站起来,两三步便来到跟前,水流被他的身形打得哗哗作响,哪等你反应,一把将你拦腰抱起,往岸边迈步走去,你紧紧的搂着陆川的脖颈,感受着他臂膀发力的紧绷,湿透的肩背还残有雪松的香气。“淘气,”温柔的声音充满宠溺,眼神望向不远处的木屋,“走吧,别着凉了。”说着抱着你,一步一步朝木屋走去。

路上的石阶渐渐被泥土取代,踩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潮湿的韧劲。陆川抱着你轻柔有度,很是舒适。路两旁的灌木长得格外茂盛,枝条上挂着的熟透的野果子红得刺眼,摇摇欲坠。你松开搂着陆川的手,摘了一颗最饱满的,塞进陆川嘴里,“好吃吗?有没有毒?没有我也要吃!”,听着你的接连发问,陆川笑着将果肉咬破,酸甜的汁水瞬间充盈口中,在舌尖炸开,“嗯,好吃,要尝尝吗?”,“当然!”说着便又要伸手去摘,还没碰到果实,陆川微微低头,猛的吻住了你,柔软的嘴唇带着野果的酸甜,轻轻缠上你的舌尖,湿润缠绕,将那股酸甜的汁水渡给你。突如其来的吻让你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才缓缓闭上,沉浸在口味独特的甜蜜深吻里。许久,陆川才松开你,看着你绯红的脸颊,轻笑出声。“好吃吗?”陆川富有磁性的声音略微低沉的问道,仿佛吃定你似的诱人。你的脸颊立刻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鲜嫩欲滴,羞涩惹人喜爱。

很快,两人来到了木屋前。是林中人家置办的旅馆,看天色不早,轻轻将你放在地上,推开门,三两句交谈后拿着造型别致的钥匙,带你走向一间空房。

“晚上想吃什么?这里的老板很会做饭。”陆川询问道,眼神爱意蔓延。你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说:“你会做饭吗?我想吃鱼!不能露宿至少我想体验野炊的感觉!”瞧你天真可爱的模样,陆川微笑着点头,“满足你。”

在老板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片果林,往里走还有鱼塘。你兴奋地穿梭在果林间,饶有兴致的采摘着红彤彤的果子,偶尔还发现几朵鲜嫩的野菌,“好耶!!最爱吃菌了!”陆川被你的模样逗笑,宠溺的看着你,在一旁细心地帮你把果子放进篮子里。之后又来到鱼塘边,陆川熟练地运用工具,不一会儿就捉到一条活蹦乱跳又肥又大的鱼。

回来后陆川和老板交代好了你们想自己做饭的事得到允许后带你走向厨房,系好围裙后,陆川轻声说道,“准备开工吧,”又替你也系上围裙,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到你的脖颈,“诶?怎么连我也…?”看你的表情,陆川垂眸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你的脸,“一起”,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狡黠,语气却很认真,“这叫共同参与。”

“我可不能保证我做出来什么噢”,你调皮的歪头看着穿着围裙,一副专业模样的陆川。

瞧你可爱,陆川伸出食指轻点你的鼻尖,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没关系”,语气宠溺,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做出来什么样我都吃。”

陆川熟练的备起菜,余光瞥见你偷偷把辣椒汁倒进鸡蛋液里准备上锅蒸的小动作,并没有声张,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些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你身后,“在做什么好吃的?”视线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见你一脸坏笑,装作不知,将处理好的食材递给你,“喏,”表面云淡风轻,眸底却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就等你这大厨掌勺了。”

“那你就瞧好吧!”又是一个坏笑。

陆川倚靠在料理台边,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你,“嗯”,唇角噙着笑意,嗓音也低沉含笑,“我很期待。”

“你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吗?”你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目的不能再明显。陆川明白你的小心思,食指曲起抵住下巴,略作思索后缓缓摇头,“好像……”抬眸望向你,眼中含着笑意,“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好奇嘛!认识这么久了…感觉对你都不熟悉”,你装作漫不经心,却是实话。陆川垂眸思忖片刻,温声开口:“没关系”,缓步靠近你,伸手将你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了解。”陆川的语气淡淡的,眸底却暗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慢慢了解…”你重复着陆川的话,“先了解再结婚?还是先婚后……”,爱字发音说出一点点,脸就已经红的不出声。陆川耳尖泛红,不自然轻轻咳一声,装作没听清后半句:“嗯?”装作若无其事地挑眉,实则心跳快了一拍,“先了解比较好吧。”

想起昨晚…你“哼”一声转过头去又往方才的鸡蛋液里加了两勺麻油和一大把姜末。

瞧着你的动作,陆川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浮现出不易察觉的宠溺,“放这么多,不怕待会儿太辣或太呛?”

“你……”身体僵住。

瞧着你愣住的模样,笑意不经意抵达眼底。“嗯?”明知故问道,“怎么了?”陆川将脸凑近你,神色淡然,“我脸上有东西?”

“看到就看到!反正你说了,我做什么你都吃!”说着又狠狠加了一把花椒粉。

陆川眼睫微垂遮住眼底的笑意,“是,”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直起身看向锅灶,“不过也得考虑下某人的承受能力。”

“你拒绝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承受能力…”你小声嘀咕着,“我看你根本一点不怕我嫁给别人”,又恶狠狠地加进去一勺醋。

听清你的嘀咕,陆川神色微变,扣住你的手腕,“我……”喉结滚动,停顿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不会给你机会嫁给别人的。”

你把做好的魔鬼鸡蛋液放进锅里,嘭的一声开火,“臭陆川…就会嘴上说说…”继续嘀嘀咕咕的吐槽。

陆川将你圈在怀中,下颌搭在你肩头,轻声耳语,“那要怎样……”薄唇若有若无蹭过你耳垂,惹得你一阵颤栗,“你才信?”见你没有回答继续嘀哩咕噜的小声嘟囔着,陆川轻笑一声,稍稍后退拉开些距离,好看的眸子注视着你,“嗯?”,见你不语,伸手刮了下你鼻尖,“不逗你了,看火。”

“你的菜呢?”

陆川指了指一旁切好的配菜,“喏,”又指向已经处理好的鱼,“就等你把鸡蛋羹蒸好,我来蒸鱼了。”挑眉看向你,“我的大厨,还需要多久?”

看了一眼锅里,诡异色泽的鸡蛋羹熟没熟也看不出来,“好了!”干脆回答后你索性准备伸手去拿。

陆川眼疾手快地握住你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隔热手套,“小心烫。”戴好手套后,将鸡蛋羹端出放在桌上,“闻着……挺特别。”

“我亲手做给你的,自然特别!”心虚的咳嗽两声。

瞧着你欲盖弥彰的样子,唇角不自觉挂上了笑意,“嗯哼,”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鸡蛋羹,话语里有调侃的意味,“看样子是放了不少料。”

“想你一次就放一次”你小声嘀咕着,似乎还有点小脾气。

陆川没听清后半句,只捕捉到想你二字,心跳漏了一拍,“嗯?”凑近你,耳尖微红,“所以……这是放了多少次的量?”

“你尝尝就知道了!”又恢复了坏笑。

陆川眉梢轻挑,不紧不慢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入嘴中,“……”舌尖传来的刺激让味蕾瞬间活跃,神色却毫无波澜,“味道很丰富…这就是你想我的味道?很好吃…”

“你就装吧!”你眼神飘忽,看着陆川认真品尝的样子。

勾人的喉结上下滚动,陆川就着水咽下嘴里的食物,舌尖顶了下腮帮子,“是挺特别的,”看向你的目光带上了些许探究,“放了多少种调料?”

“没什么…也就三四五六七八种吧…”边嘀咕放的,具体多少种,自己也忘记了,谁让陆川这小子跟个木头似的,交往了这么久了,还没个动静,就连昨晚也…现在自己主动提起结婚的事,他竟然还说要慢慢了解…气的自己蒜末辣椒一股脑全给他加进去,回过神来已经是一碗秘制黑暗料理,哪里还记得放了什么。

陆川看着你的样子,捏了捏下巴,漆黑的眸子里闪着点点笑意,像深空布满繁星。“这么多?”语气波澜不惊,拿起筷子又尝了一口“挑战不小。”

“你怎么还吃啊!?”你惊慌的问道。

陆川神色淡然,咽下食物后才开口,“不是你做的么?”长指捏着筷子在指尖转了一圈,又夹起一筷送入口中,“再难吃也得吃完。”

“哎呀!不要吃了不要吃了!”慌张的阻拦,“吃坏肚子了怎么办!”跑过来夺走你的筷子,可见方才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陆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顺势握住你的手,“怎么,怕我拉肚子,心疼了?”另一只手覆上你的手背,指腹轻轻摩挲着,传来温热的触感。

“谁心疼你!你就是一个大坏蛋!”说着端走了鸡蛋,倒进垃圾桶。

看着你气鼓鼓的样子,笑意不经意便轻松抵达眼底,“嗯,”起身跟在你身后,嗓音低沉含笑,“我是坏蛋,那你还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陆川眸色微暗,扣住你的手腕将你扯进怀里,低头凑近你,“没说么……”温热的呼吸洒在你的脸上,声音带着蛊惑,“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说就说…”盯着陆川桃花样诱人的眼睛。

陆川和你对视,眸中情绪翻涌,气氛逐渐升温,“嗯,”声音低沉,尾音上扬,“那你说。”略微收紧手臂,将你牢牢圈在怀中。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望着陆川的眼眸,话语控制不住的有点结巴。

陆川心跳如鼓擂,面上却波澜不惊,“哦……”目光灼灼,与你四目相对,“不说喜欢,难道是……爱?”轻捏你的下巴,将你因害羞微微垂下的小脑袋又抬起。

“你得寸进尺!!”

陆川轻笑一声,拇指摩挲着你的下巴,“是吗?”眉眼带笑,神色却认真起来,“可我觉得,这还不够。”眼中眸色转深,缓缓靠近你。

“鱼好了!”你转身跑开了。

看着你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小坏蛋。”转身将鱼端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还不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迅速跑来,也不知道从哪就掏出来一双筷子,夹起一块,简单吹吹就着急放进口中,调味鲜美,鱼肉嫩滑,入口即化,“好…好吃欸…”眼神瞬间亮晶晶的。

见你喜欢,心中不禁有些得意,长指在你鼻尖轻刮,语气宠溺,“好吃就行,”凑近你,声音低沉,“那……我和鱼,哪个更好?”

“当然是鱼!鱼又漂亮又好吃!”又夹起几筷子送进嘴里,坐在凳子上开心的晃脚。吃货还真是好哄的简单。

陆川故作伤心地捂着胸口,眸底却满是笑意,“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条鱼啊……”捏捏你的脸,“要不,我把鱼倒了?”

“你敢!”闻言立刻端走鱼,也不嫌烫,“它可是我的宝贝!”

见你如此维护,心里竟然有些吃味,双手环抱在胸前,佯装生气,“我还比不上一条鱼?”桃花眼睛微眯,语气带着几分危险。

“那你说说你的优点,我比较一下?再重新思考思考?说不定你有机会打败鱼呢?”

食指轻点着下巴,沉思片刻,他还真思考起来,“优点么……”陆川一把将你拉到近前,鼻尖贴着你的鼻尖,“至少,我能给你的比鱼多得多。”

“比如?”不为所动的样子,没什么实际动作的老套回答。

“比如,”尾音上扬,故意停顿,“一生的陪伴?”

“这个不算,我吃鱼,吸收了鱼,鱼不也算陪伴我一生了?”

陆川被你脱口而出的歪理气笑,指尖轻敲你的额头,声音却温润,“强词夺理。”凑近你,温热的呼吸洒在你的耳畔,“照你这么说,我把你吃了,也能陪伴一生?”

“你还有这爱好呢!”故作惊讶的模样,手指挡在唇前。

瞧着你故作惊讶的模样,笑意不自觉挂上陆川的嘴角,“怎么,”轻捏你的脸颊,指腹传来的触感让人心猿意马,“怕了?”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眼神直勾勾盯着你。

闻言陆川眼中闪过玩味,故意顺着你的话往下说,“哦?”单手撑在你身侧,向你逼近,“那我倒是好奇,你要怎么吃我?”

你干脆闭上眼…猛地一拽他的领口将他拉下,直接亲上陆川的嘴唇,轻轻伸出舌头,吮吸了一口,才慢慢离开,缓缓睁开眼。“还没想好…先浅浅地品尝一下你的味道合不合我的口味”,笑眯眯盯着陆川惊讶的双眼。

“调皮。”食指轻点你的唇瓣,眸色晦暗不明,“只是浅尝?不再深入点么……”

面色一红,身体向陆川倾斜,垫脚咬住他的嘴唇,呼吸相缠的刹那,微颤的鼻尖先触到他冰凉的鼻梁,唇瓣像蝶翼轻覆上去,陆川结实有力的肩膀在你掌心的温度下逐渐松垮,直到你用舌尖轻啄他发颤的下唇又轻轻咬下,陆川才回过神来,与你交缠在一起。

许久后陆川轻轻推开你,“小坏蛋,”拇指摩挲着你的唇角,声音有些沙哑“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不知何时起,山坳里浮起一层薄薄的雾霭。它不像清晨的雾那样湿冷,而是带着白日阳光的余温,丝丝缕缕地缠绕在树腰上,让原本棱角分明的山林轮廓变得柔和起来。

山风穿过敞开的木窗,卷着灶膛里残留的松木香,方才还在石灶上咕嘟冒泡的鲜笋炖肉,此刻只余下陶锅里渐凉的油星。

饭后,陆川牵着你踩着被晒暖的木台阶走到屋外,山谷里的风忽然变得柔腻。夕阳的光絮像细密的金纱,正一点点从青灰色的岩壁上抽离,转眼把树冠顶的叶子染成半透明的琥珀。远处山涧的水声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清亮,偶尔有归巢的山雀掠过木屋顶划过空气时,带起一串细碎的颤音,很快便也在风中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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