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梦雨发现,自己冥冥之中,不再是简单卡进了一个弹幕系统的游戏世界,自己不仅仅是要推进剧情,获得关注,博取眼球,让技术人员抓紧修复,拯救自己。而自己也好像被原本的褚梦雨召唤了。
曾经那个单纯的褚梦雨,真正与世无争却一直被算计利用的小透明。需要自己的拯救,将真相公之于众!
“绝不能盖棺定论!”褚梦雨愣住了,刚才在侍女视角的弹幕中,也提到了盖棺定论,另有深意。难道是在棺材里!!
褚梦雨立马跑了出去,凤玲紧随其后。
大街上,出殡的队伍缓缓前行,百姓也围观凑热闹,的确是凑热闹,没有人悲伤和同情,反而争相恐后地表达自己对这事的知情能力。仿佛自己便是摄像头,看清楚了一切客观事实。
“这个二姨娘跟别人有染,所以羞愧自杀了”
“不对,是她给自己下合欢的猛药,筋脉爆裂而死,据说死前还浪荡地要男人呢!”
“我怎么听说是下毒害了大小姐的孩子?”
“害,嫉妒使人疯魔吧。”
“听说她以前从青州逃难来的,一路上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反正肯定也没学好。”
“就是,如此恶毒之人,还这么张罗,简直浪费银钱。”
“人死身后名,她倒是解脱了,她女儿可要被骂名了”
“没事,我听说她女儿长得不错,我委屈一下,娶了她。”
“想得美,那二小姐听说早就爬到三少主床上了!”
“对对,他母亲还没出殡,就出去锦绣阁和三少主见面了!”
“真恶心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只觉得一阵风从众人身边飞过,啪啪声犹如过年的鞭炮声响,紧接着刚才戏谑调侃之人,嘴中已是血沫翻涌,一张嘴,牙齿都掉了出来。
“哎呦!”然后怨声载道,不绝于耳。
正是褚梦雨飞奔而去,顺便一人赏了一个嘴巴子!
“这些逞口舌之人也太恶毒了”
“不知真相,不予置评,不知真相,妄言传播,该打!”褚梦雨没有停下脚步,“快些,应该还未下葬!凤玲你去通知官府!速速跟来!”
“是,小姐。”凤玲闪身而去。
不多时,褚梦雨便追到了送葬队伍,众人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冒出来的。
“放下!等官府的人来!”褚梦雨不容置喙。
“你疯了?!”褚宛瑶呵斥道,“在家里你撒泼便罢了,如今在大街上怎么如此无礼!”进前后压低声音说道,“你还要报官!你是怕你母亲的身后名贻笑大方嘛!”
“我为什么报官,你自己心里清楚!”
【报吧,你就报吧,到时候有你死的】
褚梦雨愣住了?她同意我报官?
一处别院内,珠帘低垂,禅香萦绕,厅内正中坐着一个人,此时隐在光线暗处,看不清脸。
下方战战兢兢站着一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事你确定没有披露?”幕后之人冷冷地问道。
“主,主人,我确定,此事只有我一直操持,我平时低调行事,万不可能有人察觉!而且那条线已经两年未有出货了。”
“低调行事?你女儿攀上相府,你妾室自杀,这桩桩件件你告诉我是低调行事!”
“主人恕罪啊!!”褚振江快尿了裤子,连忙跪地求饶。
褚振江今天突然被带到了这处别院来等候。
多年前,褚振江贪墨官银,本应下狱之时,却被一个神秘人所救,然而却身陷一场更大的交易链条之中。
虽然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只知道自从有了他的庇护,财运亨通,官场也如鱼得水,街道司成为他最好的掩饰,官小权大。
然而近两年神秘人未曾再做指示,也未与他联系,褚振江不知不觉地忘了被管控的感觉,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而如今,幕后之人突然出现,到底为何?褚振江大气都不敢喘。
“罢了,本来这点小生意我并不在意,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朝三暮四之徒。”
“主人明鉴!此事真是我小女一厢情愿,偶然之间阴差阳错!我,我,我只是。。。”
“你只是接受了新的靠山,毕竟我有两年未曾与你联系。”
“主人!主人!明鉴啊!”
“罢了!”幕后之人缓缓站起身,走了出来。
“大,大少主!”看清来人,褚振江真的要尿了裤子。
“嘘!”大少主邓佳成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拍了拍褚振江的肩膀,“我想你应该需要吃一颗定心丸,才会不三心二意吧。”
“大少主!臣!誓死追随!”褚振江此时也终于不敢再有半点心思。
因为他已经有了最大的靠山,目前地位最盛的大少主,主管东州经济的邓佳成!
“报!少主!”侍从门外报道。
“讲。没有外人。”大少主招呼了一声。
“少主!是关于褚府的事儿,二小姐褚梦雨拦住送葬队伍,要开棺验尸!”
“什么?”褚振江惊道,“这,这,这,怎么可能。”
“看来你们家的戏真是一出接着一出啊。”
“少主!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你二女儿一直深闺不出,最近为何却如此跳脱?”
“这。。。”
“你大女儿温婉贤淑,却未婚先孕嫁入相府?”
“这。。。”
“这次还整出一个开棺验尸,这事儿你处理不了了,既然有人想见我,那我就便会一会他吧。”
“是。。。”褚振江只得一味点头称是。
昭城衙署外,老板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送葬队伍和衙役列队两侧,绕出一个圈来,正中央放着棺材,只有褚梦雨一人靠在棺材旁,直直地盯着来人。
衙署司长——程度。
程度指着棺材问道:“下位何人?”
“褚府二小姐,褚梦雨。”
“所谓何事?”
“母亲冤死,我要开棺验尸!”
“你可知道,此大不敬之事,若要开棺,先杖责二十?”
“我母亲含冤待昭,我寻求真相,何故杖责?又哪里不敬?”褚梦雨问道,“放任冤死之人,魂不归舍,瞑目难安,才是大不敬!”
【说得好!褚梦雨加油!】
【我们在你身旁!】
百姓窃窃私语,突然一声高喊:“说得好!”
来人正是大少主邓佳成,身后褚振江瞪着褚梦雨,恨铁不成钢。
跪拜迎接,“大少主!康!”
“众免。”大少主走到褚梦雨跟前,打量一番,又走到正中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扰故之人,便是灭人伦,背弃亲义,该打!然而,若真有冤情,便是感怀亲义,沉冤昭雪,该颂!而你!”突然一指褚梦雨。
“你若开棺!无所取,该如何!”
“悉听发落!”褚梦雨毫不犹豫。
此前在拦截送葬队伍时,褚宛瑶拒绝开棺,却有弹幕说求之不得。犹豫之时。
褚宛瑶侍女又搭话劝阻,却弹出了不同的弹幕。
【千万不能打开,不然我便性命不保!】
褚梦雨思考之后,认为即便是有风险,但是母亲确实冤死,定有线索可寻!
“好!开棺!”大少主一挥手。
“闲杂人等退却!勿扰逝者安宁!开棺若有昭雪!也叹情深坎坎!”仵作应声开始忙碌。
周围围观的百姓,被白色幔帐隔绝,而后只有事件的关键人物留在其中。
大少主席地而坐:“我本不管断案刑狱之事,然而此案涉及我所辖经济的街道司褚司职的内人。我可以旁听吧。”
程度忙差人去取椅子:“大少主便可断案!”
“不,不,不。虽然主上让我们分别主管部分岗位磨砺,但毕竟越权之事儿也是犯了忌讳。我今日只是路过,你按规矩办事。”
“是!”程度转身走进现场。
随着棺材被打开。
【褚梦雨!你完了!】
【大小姐!出事了!】